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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師對張衎就特別好。
張衎自認是沒有爸爸的,但是他又很想享受一點父愛,江老師正好滿足了他這一點。在這個問題上,他們簡直一拍即合。這個叫江建設的老師平時上課就沒有架子,經常講笑話逗學生,孩子們都很喜歡他。所以當他想對張衎好的時候,那就更是風趣幽默丰神俊朗了。
上課鈴響了,丰神俊朗的江老師站起來:“應老師是為你好啊!”他要準備去其他班級上課了。
張衎悄悄地又比給他一個凸字。這年紀的男孩子總是把反叛當帥氣的。
這天張衎花了三十分鐘做完了數學卷子,因為其實已經是訂正過的考卷所以很快。應老師幫他當場批出來,終於100分沒有出錯。應老師於是又把他教育了一通,說他太不認真云云,但口氣比剛才要好些了。這節是體育課,已經過去了十分鐘,於是應老師乾脆就留下張衎登記全班的期中考分數。學習委員本來也是要做這個事情的。
放學之後,張衎和江老師一起回家。江老師騎一輛28寸的老式腳踏車,前面有橫槓,所以只能揮腿從後方上車。腳踏車啟動以後,張衎很熟練地跳上了後座。
他順手攬住江老師的腰,不覺得有任何不妥。江老師永遠有說不完的閒話,他只要聽著,然後按自己的習慣做出相應的答話即可。
這樣親密而平等的關係,張衎很喜歡。
“烘山芋,我要吃烘山芋。”路過一個攤頭的時候張衎這樣喊。腳踏車嘎然停止。張衎跳下車,江老師也下來,支起車腳。繞過車頭到攤位邊:“你這怎麼賣?”他伸出手來戳了戳烘山芋的軟硬程度,扭頭問張衎:“你要大的還是小的?”
張衎站在幾步外的腳踏車後面,有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氣。“大的。”
“你晚飯不吃啦?”江老師說他。和小販講好了價錢,挑了兩個讓小販稱斤,又掏出錢包付了錢。
“幹嘛買兩個。”張衎接過裝烘山芋的透明袋子,明知故問道。
“我也要吃啊。只能你吃,不能我吃?”江老師一邊上車一邊說。
“大饞坯。”張衎說著,在江老師的背後突然笑出來。因為覺得自己用詞很滑稽。
江老師不和他計較。張衎就坐在後車座上啃烘山芋,啃完一隻閒得無聊,把另一隻剝了一半皮,遞到前面去要江建設吃。這是個高難度的動作,江建設扭了臉,眼睛斜著朝前方看馬路,一邊勻出舌頭來叫張衎別鬧一邊張開口接烘山芋,馬上就被張衎糊了一嘴巴。
到了紅綠燈,張衎跳下來躲交警,兔子似的從橫道線竄到對面馬路去等著了。
過了這個路口,江老師的家就和張衎家岔開了。不過如果這天張衎坐了他的車,他一般就會把張衎送到家。或者張衎跟他回家。
這天江老師的妻子夜班,他們先去菜場買了菜,張衎就跟他回了家。江老師有個女兒,比張衎大了一年級,很喜歡張衎來她家玩。
江老師指使女兒給張衎洗枇杷,自己切菜淘米開始燒飯。這時候女兒就和張衎一起一邊做作業一邊吃枇杷,開著電視機。
這樣的日子很多很多,用的都是輔導功課的名義。不過江建設和張衎的關係不止於此。
那時候是初一下半學期,江建設一家去遊樂園玩,帶張衎一起去。在江建設的描述中,張衎是個家庭困難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他像兒子一樣照顧的。
那天外出江一靜習慣性地爸爸長爸爸短,給了張衎一定的刺激。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他爸爸是婚外情出軌和他母親離婚的。他媽身體不好,而且有精神病,重度抑鬱,最後就自殺了。所以他既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作為一個家庭不幸的小孩,在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旁邊就顯得非常不協調。
張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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