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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三觀差異太過巨大,所以有些事情是不需要交涉的。求同存異才能保持和平,也是相處之道。更何況,他們也無意把兩個人擰成一股繩子。在一起就已經很好了。
但這卻是他們之間最後的平靜。他們以為不用去計較的分歧,卻以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他們面前。
那是一個星期天,宋雲村和張衎到小區附近的泰國菜餐廳吃飯。張衎喜歡咖哩,只要有咖哩加白飯就很滿意了,宋雲村卻要大快朵頤,各種招牌菜大點一通,最後還加了一大盆牛掌。這種奇怪的食品張衎是碰也不要碰的。
菜上來並沒有多久,就來了不速之客。江一靜出現在他們桌邊,表情十分凝重。她剪了個短頭髮,挎著個大包,手上捧著個充當水杯的蜂蜜瓶子,看起來倒挺利落。“這麼巧。”宋雲村說著,起身給江一靜拉椅子請她入座,也吃一點。江一靜不坐,說我有話問你。她對張衎說。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江一靜問。
那天宋雲村走了之後,她去問了他父親,和張衎有什麼矛盾。他父親反問她誰是張衎。她說就是小時候常來我們家的你的那個學生。她爹說不記得了。
不可能不記得的,江一靜心裡很清楚。看起來他們之間的確有不愉快,可是,關她什麼事呢?冤有頭債有主,起碼她沒有得罪過張衎,為什麼張衎來招惹她呢?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她又問了一遍。
張衎和她一樣缺乏表情,回答說:“因為你醜。”
下一秒,江一靜把手裡的蜂蜜瓶朝張衎潑了過去。
他們坐的是圓桌,宋雲村就坐在張衎的一側。在江一靜和張衎說話的時候,宋雲村就在研究江一靜手裡的瓶子,他有一種預感,就是江一靜又要言情劇上身,說不定會拿水潑人了。這麼想之後,他就默默在桌面下捏住了檯布。
所以當江一靜把水潑向張衎的時候,宋雲村條件反射地蹦了起來,同時一手拉高了檯布,桌上的碗盆猛地砸在一起,和碗盆聲音同時響起的就是水潑到檯布上的聲音,還有一些沒擋住落到了宋雲村的臉上和手上。他就聽到嗞嗞的聲音,一邊說:“有話好好說……”
然而印入他眼簾的卻是江一靜驚惶的面孔。下一刻巨大的疼痛和刺鼻的氣味同時從面板上蔓延開來,宋雲村一剎那就明白了,但是晚了,他長聲慘叫起來。
他知道是張衎拿東西在他面板上擦,他甚至自己也接手擦了。比起疼痛,更多的是恐懼,讓他手腳發軟全身麻痺。
那是惡夢一樣的一段過程,宋雲村全程清醒,所以越發恐怖。在救護車上的時候,張衎握著他完好的左手,一直在安慰他沒事,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很鎮定,好像有催眠人的力量,也是宋雲村那一刻唯一的支撐。
他靈肉分離地想怎麼會這樣呢?簡直不可能的事。他完了。
受檯布保護,張衎也被濺到了一些,但不多,只在肩膀和小臂上。受傷處的面板遭腐蝕,已經變成了黃綠色。不過他畢竟比宋雲村好多了。宋雲村是為了保護他。張衎心裡也慌亂得不行,簡直六神無主,不過並不放在臉上。他覺得他不能慌。
作者有話要說:
☆、對峙
江一靜潑硝酸潑錯了人,嚇掉半條命,從飯店出來打了一輛車往市郊走。繞了一大圈,司機不耐煩問究竟去哪裡,說去新火車站。又給家裡打電話,說闖了禍,讓送幾件換洗衣服送點錢過來。結果警察就在新火車站把她逮住了。
押送的女警粗魯地把她塞進警車後座,江一靜就痛哭,女警還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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