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母豬(第3/4 頁)
備進山打獵。不同的是,今年除了帶老黃外,還帶上了我。
頭一回進山的我興奮極了,不停的跑前跑後,看到什麼都是新鮮的。不時啃啃這裡,拱拱那裡,不停的與老黃嬉笑打鬧,還輕輕地拱了老張頭一跤。老張頭起身笑罵,捏了個雪球打我。看得出,老張頭也十分高興。
我已經完全成年,身體比老黃還要大上一圈,四隻獠牙威風凜凜地支著,長的一對在前,約有三寸左右,短的一對在後,也有兩寸,一嘴拱去,小樹也能拱倒。四蹄比一般家豬長的長而粗大,大概是常練腿功的緣故吧。渾身針似的黑毛,皮硬如鐵,即使是老張頭拿釘排用力抽打,也不傷分毫。其實,我最厲害的還是咬功,豬的咬合力本來就大,再加上我勤加練習,凡是能塞到嘴裡的東西基本上都能咬斷,就是鐵塊,也能咬出牙印來。
老張頭打獵,很少進深山,主要是在山腳下套子,平時以打野兔、野雞為主。雪後也帶上大型捕獸夾,伺機抓點鹿或野豬什麼的。多下在野獸常走的路上。如果夾到不厲害的就用獵叉捅死,厲害一點的就等他自己餓死,然後收屍。
老張頭下完套子,就帶著我和老黃到他以前搭的窩棚住下,從小地窖裡搬出一罈老酒,跟我和老黃都倒了一點,邊喝邊說道:“山裡的動物,最難過的是冬天,這個時候吃的東西少。山腳的獵人多,套子也最多,一不小心就會被套子套住,深山裡呢,猛獸如雲,老虎,豹子,熊,狼還有蛇,不論哪一樣,落單的野豬都惹不起。我年輕的時候,進過深山,親眼看見過一條大蟒把一個野豬吞掉,那大蟒好像成了精,足有十幾丈長,兩隻眼睛向鈴鐺一樣,還閃著光。嚇得我回身就跑,從那時起我再也沒進去過。”
我知道老張頭說這些的用意,便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老張頭只說到半夜,才躺在床上睡實,我和老黃擠在他兩側,窩棚前的篝火不斷地跳躍著,映在我們身上,倒也暖和。
這一覺直睡到臨近中午,我才醒過來,身上竟蓋著老張頭的被子。他不知什麼時候醒的,在外面揮著斧頭劈柴。老黃則臥在窩棚旁,抱著一根骨頭啃著。
老張頭見我出來,笑著說:“老這麼貪睡可不行,在山裡,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竄過來只猛獸,那時你就慘嘍。”說得我有些臉熱。我訥悶地問老黃:“是你把他叫起來的?怎麼不叫我?”
老黃說:“不是,是他自己起來的,我也是聽到動靜才醒。”
“是麼,我怎麼沒聽到?”
“你睡覺時把一隻耳朵貼在地上就行了。”
這時,老張頭拿著獵叉,招呼我們說:“走,看看套子去。”我和老黃歡快地跑了過去,一前一後地跟著。
為了向老張頭顯示我的記憶力,我拋下他們,飛快地跑的前面的套子旁臥下。過了老半天,老張頭才牽著老黃氣喘吁吁地趕了上來。看見我早就到了,氣喘吁吁地說;“你倒聰明,還記得這裡。”我不等他說完,轉身朝下一個套子跑去。
這回,套子上套著一隻黃鼠狼。已經被夾子夾死,無神的眼睛鼓鼓著,伸著舌頭,嘴裡淌出的血凍成了一灘鮮紅的冰塊。我忽然覺得它有點可憐,呆呆地盯著死屍看了好久。直到老張頭牽著老黃,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才回過神來。老張頭看到有獵物,連忙撐開捕獸夾,把獵物掛到樹上,拿出小刀準備剝皮。我不等他開工,飛快地朝下一個套子跑去。
第三個套子下在一個小樹林的邊上,是個大型的捕獸夾。離那裡還有好遠,一道濃重的血腥氣就順風傳來。我豎起耳朵聽了聽,聽到一陣搶東西吃的嗚咽聲。聽那動靜,像是犬科動物在爭食。
轉過彎,只見一隻鹿倒在夾子旁,三隻灰色的野狼圍在周圍,爭搶著鹿的內臟。絲毫沒有發現我過來。
做豬以來我最恨的事就是別人搶我的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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