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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得粉身碎骨,便令人就地焚燒了屍首,沒再自己探查。”
“此一細節為何你從不曾與我提及?!”唐自傲強作鎮定,但在末了還是出現了顫音。
雷厲搖首悔嘆:“那孩子畢竟是沁兒的骨血,看他曝屍荒野,我實在心有不忍。”
戚燁凝注唐自傲與雷厲兩人,冷目道:“當年姑父親手在我身上塗上無解之毒,舅舅自是以為我活不成了。可您二位沒想到,父親帶我逃亡之時經過了一個被瘟疫肆虐的村莊,那村子裡只有一對父子還有一息尚存,而他們的體格恰巧同父親與我相似。這對父子自知命不久矣,便在追兵近時大義凜然換了父親與我的衣衫,引舅舅追入了深山,而父親與我趁此時機逃脫。後來我雖僥倖未死,卻也只剩下了這身殘破之軀。”
他說完這一番話,臉色愈顯悽白,眉宇間苦楚驟增,唯有用手臂頂在輪椅扶手上才能勉強支撐住身體。
羌淺心裡一緊,忙矮身扶住他手臂,痛心對唐雷兩人道:“唐門主、雷堂主,當年若非是你兩人對那羊皮卷宗心存覬覦,他的身體又怎會落得如斯地步!”
雷厲面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雙眼通紅看著戚燁:“唐兄得羊皮卷宗一事是你所為?”
戚燁音含苦澀卻又帶著笑意:“說來我還應多謝東廠督主曹千流,他欲得這大漠寶藏,做出了些我意料之外的事,手下人馬竟多次在我的計劃中推波助瀾……被人不齒又遭千里流亡,姑父與舅舅這趟大漠執行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你為報仇,所以一步步引我們入局,最後誘我們入這‘海市蜃樓’?!”唐自傲又驚又恐,忽然一個旋身近至戚燁身前。
即使與戚燁相距甚近,他的大半身體仍隱於黑暗。短笛上的微光僅照亮他半臉,卻更使他此刻面容陰氣森森。
“一個廢人,卻想要唐門門主與霹靂堂堂主的性命,怕是異想天開!”唐自傲雙眉緊擰,倏地目露兇光,猛然揚動的右臂已帶起凌風。
戚燁迎上唐自傲目光,毫無所懼道:“我從沒想過要您二位的性命。反之,姑父當年沒能置我於死地,如今便也不能。殺了我,舅舅與您就都要葬身此地。”
“你——”唐自傲一氣淤結,揚起的手臂僵在半空。
“姑父莫要忘記,擒拿您與舅舅的人不是我,是曹千流,他也是為了這裡的寶藏而來。”戚燁正說話間,室內一側石壁後忽地傳來了重石挪移的響動,聽來無端令人心底惶恐。
過不多時,這聲響漸止,而戚燁卻已無力抬眸,僅以眼尾餘光睨向唐雷兩人:“這樓內所藏可謂是您兩人畢生所求,來都來了,若還不未親眼瞧見便被他人取走,豈非人生大憾。不說姑父與舅舅,就是幾位表兄,又有哪一個不是當世的絕頂高手?就算曹千流的武功登天,怕是也敵不過您眾位聯手。”
雷厲上前攔住已怒不可遏的唐自傲,也極力勸說道:“唐兄,他說得對,這樓裡機關重重,我們稍不留神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還是暫且聽他的好。”
“他與你我有如此之深的仇怨,怎會存著好心!”唐自傲怒斥一聲,背過首去。
戚燁在羌淺耳邊低吟兩句,告知她這間石室內機關所在。羌淺旋動機括,一側石壁緩緩墜入地底,卻開闢出另一間石室。
那石室同樣嚴實密閉,但盡頭處竟有輕輕的風吹起,讓人大感驚異。羌淺與戚燁以微光探路走到了壁下,雷厲長嘆一聲也提步跟上,只有唐自傲仍立於原地。
被那詭異的風拂過臉頰,羌淺汗毛根根豎起,悄聲對戚燁道:“這石室中怎麼會有風?”
戚燁微聲回應道:“有人行動,自然會帶起風。”
“有人……那會是誰?”羌淺還在錯愕中,戚燁已用僅餘的力氣提高聲音道,“姑父如若不走,幾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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