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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燁在想什麼?又要去做什麼?這到底算什麼?她頹坐在門旁,由時間緩慢流逝。
數個時辰過後,那名阻攔她的男子回到囚室外,不由分說點住她要穴,又用一條黑布帶遮住了她的眼睛,壓著她走向與戚燁及另兩人相反的道路。
眼前黝黯無光,口中也不能發聲,她只能被男子鉗制著手臂引領向前。這段漫漫長路似永無止境,她不知自己究竟跟隨男子走了多遠。
……
凜冽的風吹打臉龐,羌淺感到緊擒住手臂的力量消失不見,身側男子的氣息也隨之無形。
那人不見了!她心裡震驚不已,在穴道鬆弛後急急扯下了眼上的布帶。
天邊的落日投下紅彤彤的光暈,枯樹上傳來陣陣嘶啞的鴉聲。她真的走出了那囚籠,此時正孤身一人立於曠野之中。
遠方高地上聳立著一座高塔,高塔下地勢忽轉低窪,被大片的陰影籠罩。羌淺並非第一次見到這景象,她確信自己曾經到過這裡。
她在這裡迷失過方向,在這裡看到過人間慘境,也在這裡巧見過她的師叔盜聖司徒空。
西風烈烈,四野不盡荒蕪,高塔上卻倏然閃現出一條人影。人影自塔上一躍而下,飄飄忽忽飛向了羌淺。她慌忙定睛,只見飛影眼珠骨碌碌轉著,正是自己的師叔司徒空。
“小師侄,戚燁那小子和曹千流談了什麼條件,竟真讓曹千流把你給放了!”司徒空口中發出嘖嘖之音,說話間轉身就走。
“師叔,您怎麼會在這裡?”羌淺急匆匆追上他,詫異問道。
“我專程在這兒等你。”司徒空意味深長地回望她一眼,但馬上又轉回頭,“我和戚燁約定,在這兒等你。”
“您見過他?!什麼時候?”
司徒空卻不回答,揚起手臂背對羌淺晃晃手中的小瓶,然後倏地拋向羌淺。
羌淺接過小瓶,不明所以道:“這是——?”
“解藥,唐門的解藥,解你身上的毒!”
“這……您怎知我中了毒,又是如何拿到這解藥的?”羌淺極度不可思議。
“那晚我瞧見了你與戚燁被東廠之人劫走,跟上去瞧瞧有什麼稀奇?”司徒空捏捏小鬍子,“你師叔我號稱‘盜聖’,又怎麼會有去不了的地方、拿不到的東西、見不到的人!”
他一步步登上高塔,又道:“你大概還不知道,昨夜江湖各派人馬響應朝廷號召,皆在玉門關下集會,東廠督主曹千流就是主持。這些人今日已盡數出關去向大漠,曹千流的人則遠遠尾隨在後。”
“去向大漠……去向‘海市蜃樓’?”
“沒錯,‘海市蜃樓’!”司徒空把“‘海市蜃樓’”四字說得陰陽怪氣。
羌淺走在他身後,卻見數名清風寨眾頹然躺在塔中各處角落,周身浴血。
“這是怎麼了?清風寨出什麼事了麼?”她驚道。
眾人中的一人強睜開滿布血絲的眼睛道:“羌姑娘,前日我們發現少主與你失蹤,不過片刻曹千流便率領東廠人馬來襲,寨中損失不少。好在少主數日前已令婦幼等人先行散去,又提醒我等近日可能會生突變,否則損傷更不敢想。我們這些人也是幾經周折才藉由密徑走脫匿身至此,隨後‘盜聖’先生便找到了我們。”
司徒空眼神在眾人身上轉了一週,對羌淺道:“小師侄,這些殘兵敗將需人照料,你就在這兒好生照看著他們吧!”
“您是說……要我留在這裡?”
“不是我說,是戚燁說,是他要你留在這裡。”司徒空眯起眼看著羌淺,又轉後從高塔之上向遠方眺望,“大漠孤煙,長河落日,這景兒倒是有點意思。傳說‘海市蜃樓’會吃人,那些去向沙漠中的人怕是要有去無回了。”
他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