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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初辦事,富有毅力,毀譽在所不計。民國八年,他當省長公署教育科科長,其時校長縣視學(縣視學即後來之教育局長)任免之權,操諸教育科。楊省長對於緒初,倚畀甚殷,緒初簽呈任免之人,無不照準。有時省長下條子任免某人,緒初認為不當者,將原條退還,楊省長不以為忤,而信任益堅。最奇的,其時我當副科長,凡是得了好處的人,都稱頌曰:「此廖大聖人之賜也。」如有倒甑子的,被記過的,要求不遂的,預算被核減的,往往對人說道:「這是李厚黑乾的。」成了個「善則歸廖緒初,惡則歸李宗吾」。緒初今雖死,舊日教育科同事諸人,如侯克明、黃治畋等尚在,請他們當天說,究竟這些事,是不是我乾的?究竟緒初辦事,能不能受旁人支配?我今日說這話,並不是卸責於死友,乃是舉出我經過的事實,證明簡恆的話是天經地義,厚黑學三字,斷不可拿在口中講。我厚愛讀者諸君,故敢掬誠相告。

未必緒初把得罪人之事向我推卸嗎?則又不然。有人向他說及我,緒初即說道:「某某事是我乾的,某人怪李宗吾,你可叫某人來,我當面對他說,與宗吾無幹。」無奈緒初越是解釋,眾人越說緒初是聖人,李宗吾幹的事,他還要代他受過,非聖人而何?李宗吾能使緒初這樣做,非大厚黑而何?雷民心曰:「厚黑學做得說不得。」真絕世名言哉!後來我也掙得聖人的徽號,不過聖人之上,冠有厚黑二字罷了。

聖人也,厚黑也,二而一,一而二也。莊子說:「聖人不死,大盜不止。」聖人與大盜的真相,莊子是看清楚了。蹠之徒問於蹠曰:「盜有道乎?」蹠曰:「奚啻其有道也,夫妄意關內中藏,聖也,入先,勇也,出後,義也,知時,智也,分均,仁也。不通此五者而能成大盜者,天下無有。」聖勇義智仁五者,本是聖人所做的,蹠能竊用之,就成為大盜。反過來說,厚黑二者,本是大奸大詐所做的,人能善用之,就可成大聖大賢。試舉例言之,胡林翼曾說:「只要於公家有利,就是頑鈍無恥的事,我都要幹。」又說:「辦事要包攬把持。」所謂頑鈍無恥也,包攬把持也,豈非厚黑家所用的技術嗎?林翼能善用之,就成為名臣了。

王簡恆和廖緒初,都是我很佩服的人。緒初辦旅省敘屬中學堂和當省議會議員,只知為公二字,什麼氣都受得,有點像胡林翼之頑鈍無恥。簡恆辦事,獨行獨斷,有點像胡林翼之包攬把持。有天我當著他二人說道:「緒初得了厚字訣,簡桓得了黑字訣,可稱吾黨健者。」歷引其事以證之。二人欣然道:「照這樣說來,我二人可謂各得聖人之一體了。」我說道:「百年後有人一與我建厚黑廟,你二人都是有配享希望的。」

民國元年,我在成都公論日報社內寫《厚黑學》,有天緒初到我室中,見案上寫有一段文字:「楚漢之際,有一人焉,厚而不黑,卒歸於敗者,韓信是也。胯下之辱,信能忍之,面之厚可謂至矣。及為齊王,果從蒯通之說,其貴誠不可言,獨奈何於解衣推食之私情,貿然曰:『衣人之衣者,懷人之憂,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卒至長樂鍾室,身首異處,夷及三族,謂非咎由自取哉!楚漢之際,有一人焉,黑而不厚,亦歸於敗者,范增是也。……」緒初把我的稿子讀了一遍,轉來把韓信這一段反覆讀之,默然不語,長嘆一聲而去。我心想道:「這就奇了,韓信厚有餘而黑不足,范增黑有餘而厚不足,我原是二者對舉,他怎麼獨有契於韓信這一段?」我下細思之,才知緒初正是厚有餘而黑不足的人。他是盛德夫子,叫他忍氣,是做得來,叫他做狠心的事,他做不來。患寒病的人,吃著滾水很舒服;患熱病的人,吃著冷水很舒服;緒初所缺乏者,正是一黑字,韓信一段,是他對症良藥,故不知不覺,深有感觸。

中江謝綬青,光緒三十三年,在四川高等學堂與我同班畢業。其時王簡恆任富順中學堂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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