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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杜子騰就知道,他一定是還在破曉秘境中,因為那許多氣泡中的生物在秘境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眼前這一幕應該是這破曉秘境從未被人見識過的一面!
杜子騰此時四仰八叉地躺在地面上,只呆呆看著頭頂那條銀色河流,就像曾經仰望星空一般,仔細地認真地揣摩著其中奧妙。
此時此刻,什麼耿華的下場,什麼怪物危機,什麼曾經的過往,什麼如何離開……這一切凡俗塵事已經徹底離杜子騰遠去。
這一刻,他就像個純粹的、好奇的孩子,研究著眼前的一切,他有預感,這是整個破曉秘境最大的秘密,弄明白它,可以想明白好多事,這簡直叫他興奮不已。
可想著想著,杜子騰雙眼一合,咳,居然就此睡了過去。
他實在是太累了,進了秘境之後一刻也未曾放鬆,此時精神再如何集中,身體卻也是不允許了。
杜子騰再度醒來的時候,身體完好,就是全身痠痛,頭頂那條銀色河流依舊靜靜流淌,杜子騰看著自己渾身狼狽,滿身傷口合著衣不蔽體,好一副乞丐模樣,可他睡著之前竟然就是這麼個模樣盯著頭頂河流痴痴發傻,杜子騰狠狠一拍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暫時忘記那些奧妙,而先坐下來,好生打理了一下自己。
那辰裝已經不堪使用,脫下來,杜子騰本想嫌惡地扔掉,反正是跟蕭辰名字掛鉤,扔就扔了,可他隨即想起,不對,這好像是幾位師兄一起送他的,好吧,他又收了回去。
此時赤著身體,杜子騰才看清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傷口,其中有些是被血奴所傷,情狀還極其可怖,此時精力一回來,杜子騰就開始感覺到刺骨的疼痛,真不明白這睡著前的自己是如何能頂著這樣的傷勢來專注地思考問題的?
好在,他靈丹準備的也不少,只是戰鬥中實在是沒有時間來折騰這個,此時也是該外用的外用,該內服的內服,修士身體本就遠勝凡人強健,不過片刻之後,杜子騰就已經恢復了五六成。
然後他換上衣物,從儲物袋中掏了食水,第一次在這破曉秘境中好好地享受了一下美好的生活,吃飽喝足之後,杜子騰收拾乾淨才緩緩起身,重新打量起這個甬道來。
同時,他也在心中梳理了一下事情的輕重緩急:那靈髓之泉顯然是個誘他前來的陷阱,怕是幌子,因此這一件事情已經可以劃掉,而且,這次秘境之行,以他對戰鬥的進境來看,這樣的收穫哪怕是沒有靈髓之泉也足讓他覺得此行不虛。
所以此時最大的問題反而是另一個最現實的問題:怎麼回去?
他不可能永遠待在這個地方,此處沒有靈石,無法持續修行,在這甬道中甚至靈氣都奉欠,長此以往絕不可行。
而杜子騰相信,一切的答案都在頭頂那條河裡。
但他沒有著急再去看那條河,在睡著之前,他已經看得足夠清楚明白,甚至在睡夢中都數次看見,他反而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一些細枝末節上,這甬道的顏色也很怪異,頭頂因著那條奇怪的河流是純粹的銀白之色,而地面卻是普通的石質,牆面更是奇特,是由那河流的銀白晶瑩之色漸漸自然地過渡到了普通石質,甚至杜子騰都懷疑封面頂端的銀色也是河流浸染造成。
杜子騰突然伸手輕輕擊了擊這牆體,竟然是一種清脆悅耳之音,就像樂器一般動聽。
杜子騰沉吟一陣,竟是選擇了一塊有些凸起的地點,手上握著一把鐵器開始輕輕敲擊起來,那牆體銀白燦然,質地卻是極脆,杜子騰敲擊不過幾下,已是敲了一塊下來。
杜子騰借著頭頂銀光清晰地看到,在這銀白石塊斷裂的一瞬間,無數銀色粉末碎屑輕輕飛揚,像是無數透明的晶塵在散發微光,美麗動人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