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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騰皺眉,他們?是說那些怪物和怪物身後的驅使者?到底是為什麼要抓自己?
杜子騰此時心中陰霾更重,他很懷疑這與他忘卻的過去有關,卻偏偏無法追尋。
但此時實在不是分神的好時候,杜子騰覺得眼角光影一閃,再進入蘭舟之時,已經是遲了一步,那耿華來得好快!杜子騰心中一沉,手中無數符籙飛速射出,可那耿華竟彷彿無所畏懼一般奔得更快,硬是扛下了那無數兇猛的攻擊,杜子騰措手不及之下,手中蘭舟&ldo;咣啷&rdo;一聲,竟是遠遠拋了出去。
杜子騰頓時有些不妙之感,蘭舟是他在這個秘境中最後的保命手段之一,竟然這般被擊飛,即使認主之後他能再度喚來,可那耿華又豈會再給他機會進入蘭舟?
此時耿華渾身黑紅傷口交雜,卻沒有半點鮮血印跡,看起來愈加駭人。彷彿明白杜子騰此時處境,他居然抬起頭來露出一個血腥猙獰的笑容。
更令人絕望的是,耿華此時竟是仰頭灌下一瓶什麼東西,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飄散而來,杜子騰不及細看,召過蘭舟便想離開,耿華卻是早有防備,迅疾如風地再次奔來,直接切入杜子騰與蘭舟之間,再次吃下杜子騰無數符籙的傷害。
而杜子騰心驚地發現,儘管此時耿華的形容愈加狼狽,可第一組符籙造成的傷害竟已漸漸平復,要知道,每一組符籙的組合是杜子騰自磨劍崖上起就精心磨練出來的最佳戰鬥組合,比如炎爆符與冰封符,先冰封再炎爆,極是厲害,普通的劍修對付起來都頗為吃力。
但這樣的攻擊,耿華竟是這樣面不改色地接了下來,更在那一瓶子帶著腥臭味道的液體幫助下,不過片刻間就恢復如初,以他築基初期的修為而言……這簡直是逆天。
而杜子騰心中更是開始有些焦慮,如果無法與蘭舟匯合,以他鍊氣五層的速度,哪怕有神行符加成,也只能堪堪與耿華遊鬥,甚至杜子騰懷疑,如果不是那什麼邪門對活捉他有疑慮,以此時耿華的詭異手段,早可以致他於死地。
這麼來來往往的交手間,表面看似杜子騰單方面攻擊耿華,將對方弄得悽慘不堪。可耿華渾不在意,只是不時飲下一瓶子那血腥味濃重的液體,耿華的臉上甚至始終掛著那可怖笑容,彷彿貓戲老鼠一般遊刃有餘地看著杜子騰技窮一般砸下無數符籙,甚至饒有興趣地不時點點頭。
這對杜子騰而言,註定是一場艱苦絕望的戰鬥。他的心也越來越沉,他太清楚了,自己手中的符籙也是有限,遲早有耗盡的一刻,待到符籙窮盡之時,他便只能任由對方宰割,面對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下場……更何況他或許還支援不到符籙耗盡的時候,激發符籙配合戰鬥也是需要耗費體力精神的,他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動作的遲緩,汗水已經徹底打濕了他的衣裳。
這一刻,杜子騰停下了自己手中的符籙,只是直視著耿華血色雙目。
耿華卻是詭異笑道:&ldo;嘖,怎麼?扔啊,沒力氣扔你那些小符籙了嗎?&rdo;
杜子騰不言,只蹙眉看著耿華渾身上下的傷口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蠕動著復原。
彷彿是覺得杜子騰不過自己掌中之物不可能逃脫,耿華卻是抱著手臂笑得得意:&ldo;看到了麼?這就是你所說的邪功,若不是怕一不小心捏死你難以交待,你早是攤肉泥了。看你這螻蟻也還算有些小聰明,乖乖跪下求饒吧,我便發發慈悲,免去你的那些零碎之苦。&rdo;
杜子騰只是冷冷道:&ldo;你這般逆天行事不怕劍派門規處置?!&rdo;
耿華突然笑得直不起腰來:&ldo;門規?哈哈哈……你一個鍊氣五層的螻蟻竟也配和我說什麼門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