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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上輩子那個外室,蘇韻柳心中便沒由來的產生一股怒氣,「簡直什麼?」,她站起來直接走到御千寒的面前,硬氣的抬頭瞪圓眼睛看著他。
雖然隔著帷帽的薄紗看不清蘇韻柳的臉,但是如此近的距離,倒讓御千寒有些不好意思,彷彿剛剛那些憋悶一瞬間都煙消雲散,「簡直太不給我面子了!」
真是紈絝。蘇韻柳搖搖頭,沒有繼續與他糾纏,只是用餘光看了一眼月亮,心中念著餡料應該快冷卻好了。
她挪開桌子從雪中挖出麵皮和餡料,隔著油紙膜輕輕按壓感受彈性和溫度,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成功了!」
一直站在人群後方的溫冠澤聽見此話後立馬跑了過來,也學著蘇韻柳的樣子按了幾下,竟然真的讓蘇韻柳做出一樣的冰皮了,寒冬臘月的天氣他也能感受到自己背後冒出的冷汗。
御千寒這才注意到溫冠澤也在人群之中,心中的醋意再次襲來,「你怎麼又糾纏我娘子!」他站在蘇韻柳面前,刻意將娘子二字說的極重。
溫冠澤見御千寒誤會了他此行的目的,心中頓生一計。他便順勢曖昧的靠近蘇韻柳說道:「我與蘇小姐在探討廚藝怎麼談得上糾纏呢,是不是韻柳。」
這韻柳二字說的極其溫柔,但在御千寒的耳中卻異常刺耳,他暴怒的抓住溫冠澤的衣領便要揍上去。
這一舉動正中溫冠澤的心思,他將雙手背到身後等待著拳頭落下,只要御千寒一碰到自己,暹羅便有了起兵的理由,到時候便不必再定期與轅國進貢。
蘇韻柳雖沒上過戰場,卻也是看慣了宅中的爾虞我詐,剛剛那句話一出她便看出溫冠澤的心思,急忙拉住御千寒的手,防止他衝動。
她雖對御千寒沒什麼感情,但是此時也得顧得他的面子。畢竟不同於剛剛淺露之事,若還不與他一起對外,丟的便是皇室的面子,外族皇室打不得,但是也不能任他侮辱。
蘇韻柳將月餅盆重重摔倒桌子上吸引周圍人的注意,見大家目光都聚集在此處後,她才對周圍還沒走的百姓大聲說道:「相信在場的鄉親們都還記得我與暹羅太子的賭注。若我做出他們暹羅的特產冰皮月餅他便將這攤上的所有月餅都吃光,這點沒錯吧?」
「沒錯,我記得是這麼說的!」
「對,我作證!」
蘇韻柳從地下撿起一枚被踩扁的月餅輕輕拂去黑泥,放到桌邊的碟中,笑著對溫冠澤說:「我相信堂堂暹羅國太子定不會食言,說所有便是所有,這些月餅就請您笑納吧!」
溫冠澤強壓著怒氣,繼續回嗆著蘇韻柳,「才做成一個冰皮罷了,內餡也不知如何,別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也來叫囂,這些爛月餅還是留著你自己吃吧。」
御千寒剛剛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此時冷靜下來後才明白自己差點闖了大禍,多虧了蘇韻柳救場,否則毆打鄰國使臣足夠起兵了。
他看著剛剛被蘇韻柳主動拉過的手掌便想起她維護自己的樣子,心中暖暖的,所有的醋意都化成了一壇醇香的老酒,越釀越純,讓他醉意盎然。
「既然娘子跟你對賭,那我便加大點賭注吧,娘子若輸了這些爛月餅我就替她吃了,你輸了也得如此,我相信娘子的手藝。」御千寒低下頭看著蘇韻柳的帷帽。寵溺的拍了一下。
蘇韻柳半蹲在雪地中,用勺子將冷卻好的流心餡從模具中摳出,隔著油紙膜放在雪上。
然後把冰皮和奶黃揉搓成拳頭大小的麵團,用手來回倒著捏成似餃子皮一般厚的圓餅。
若是不在意溫度此步驟用擀麵杖來更好。但是考慮羊皮捲上對溫度的要求,她還是用手慢慢捏著,期間還不斷的將手放在冷水中沾涼,防止手的溫度影響月餅的質量。
御千寒看著蘇韻柳凍得發紅的雙手,心中十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