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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露還以為是蘇韻柳責怪自己將披風丟在外面,一路小跑跑回樹邊將風衣取回,寶貝似的抱在懷中,「蘇小姐,只是怕弄髒了您的衣服。」淺露委屈的低下頭,不敢看蘇韻柳的表情。
唉,這孩子,蘇韻柳搖搖頭接過衣服,吩咐絮絮將屋內的桂花碳燒的再旺些,把淺露推到火爐旁烤著雙手,「我給你衣服就是讓你穿的,也不是讓你供著的,你絮絮姐穿的是棉襖,她不穿外套不冷,你穿的可是單衣啊,這要是凍壞了你的鄰居哥哥可怎麼娶你啊。」
淺露聽見蘇韻柳打趣自己,抿著嘴笑了,臉上一陣發熱,她也不知道是凍得熱還是羞得熱,「我才沒要嫁他呢。」
「哦?不嫁他你還千里迢迢的去找他?」絮絮用火鉗將桂花碳翻了一個個,一臉壞笑的看著淺露。
淺露雙手捂住臉,一臉嬌羞的說著:「哎呀,兩位姐姐別打趣我了,快看看山楂吧,一會該被炭火烤化了。」
蘇韻柳看著她這幅開心的樣子,心裡的燥鬱舒展了許多,年輕真好啊。
她走到門口將竹筐搬到了案桌上,細心的挑出蟲蛀的殘果,將好的果子平整的鋪在桌子之上。
「這山楂上面有些浮冰和雪水,今夜便鋪在這裡吧。等明日幹了以後,咱們再做糖葫蘆和山楂糕。你們烤完火就早點休息吧,明日咱們須得早起去做吃食。」
……
雪下了一整夜,御千寒帶領著三名侍衛騎著快馬一路北上,像祁連山奔去,黑雪蓮七年一開花,太醫說今年正值花季。
若是現在不去,怕是要又得七年,雖然他並不在乎蘇韻柳容貌上的那道疤,但是若是那道疤痕在,蘇韻柳定時日日記起蘇挽琴的事情,他不想蘇韻柳一直活在自責之中。
他用皮鞭用力的抽在馬的肚子上,希望用疼痛刺激它跑的更快點。腦中一遍遍迴響著臨行前御醫交代自己的話:此花珍貴,初冬開放,深冬便凋謝,許多藥農窮極一生都未曾見過一面,而且祁連山陡峭又常年積雪,去尋花之人多是有去無回。
有去無回又如何?自己前世便前她一條命,負了她一生,若是自己的命能還她健康,死又如何。
只是怕自己死後蘇韻柳會傷心,畢竟她這麼愛自己,想到這裡,他更加用力的揮舞著皮鞭。
此時已是隆冬,他怕自己路上耽擱久了,黑雪蓮凋謝,耽誤了治療的時機。
他們到達祁連山時,已是辰時,天空已經大亮。
出行時的四匹馬已經累死了兩隻,只能兩人共騎一匹馬繼續趕路。隨性的三名侍衛是他培養的死士,在軍營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尤其是顧郢,更是與他一起長大的情分。
祁連山之行危險非常,他本想自己前來,可是顧郢他們堅持要一起,御千寒拗不過他們,也不想耽誤時間,才一起趕路。
他們踉蹌的將馬匹栓到山腳下的枯樹之上,抬起頭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山峰,這那裡是山峰,放眼望去全是積雪和殘冰,明明就是一面巨大的鏡子,光滑陡峭幾乎九十度的屹立在地面,根本沒有合適的落腳點。
眾人都有些犯難,御千寒看了一眼祁連山旁邊的雪山,腦中多了一個主意,「你們兩個留在此處看著馬匹,我和顧郢先去旁邊高一點的雪山,它與祁連山相連又不那麼陡峭,倒時候我會在腰間綁上一根長繩從那邊高出跳下,顧郢在負責將我拉住便可。」
聽見此計劃。顧郢三人皆是不同意,那麼高跳下的慣性,以一人之力根本無法拉住,幾乎就是必死的機率,「不行,大哥你不能這麼冒險,軍營還一堆事情等著你處理呢,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命都不要了。」
話還沒說完,御千寒便一個巴掌打到他的臉上,「什麼叫一個女人,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俗話說得好夫婦一體,她的命便是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