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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很好，夫人待奴婢很好。&rdo;

&ldo;怎麼個好法?&rdo;

&ldo;夫人從不打罵奴婢，還替奴婢編花冠!&rdo;春桃頓一頓，重重磕了個頭，&ldo;奴婢雖大字不識，但也知忠心二字，奴婢既認定了夫人，自當誓死效忠夫人!&rdo;

湛蓮勾了勾唇，沒想到竟是個聰明的丫頭，那末她一定……&ldo;我如今失了憶，性情大變，你也願意效忠於我?&rdo;

春桃身子僵了一僵，湛蓮便知她已發現異樣了。她可惜地輕嘆一聲，心裡有了計較。

&ldo;是，夫人，奴婢願意!&rdo;

湛蓮彎腰將她扶起，&ldo;我知道了，你起來罷，把袋子也撿起來，那裡頭裝著珍珠，你去把它洗乾淨，和著豆腐和水煮了。&rdo;

春桃戰戰兢兢地起身，猶膽怯地看著自己的主子，&ldo;夫人……&rdo;

&ldo;放心吧，沒事兒，去罷。&rdo;湛蓮露出淺淺的微笑。

春桃細瞅湛蓮臉色，這才喏喏抱著衣裳退下去了。

隔日御書房的太監來寧安宮請湛蓮，豈料被平陽宮的搶先了一步。那小太監不敢耽擱聖旨，三步並兩步追了上去，在半道兒截住了人。

湛蓮到了泰來齋，明德帝嫌她來得遲了，多問了一句，才知道原是德妃派人請她。聞言皇帝便皺了眉頭，&ldo;去她那有甚好事?往後統統辭了，就說是朕的旨意。&rdo;

他一面說著，一面端起剛送來不久的燕窩蓮子羹要她喝。

湛蓮道：&ldo;我不吃。哥哥也知沒甚好事，怎麼還老縱著德妃使壞?我看她毫無內秀，將來恐怕將後宮攪得烏煙瘴氣，哥哥怎地就看上了她?&rdo;

這種話兒，也只有湛蓮才敢說。

湛煊見湛蓮不願吃羹，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唇邊，與她大眼對小眼一番，見她無奈吃了，才嘿嘿一笑，&ldo;你不喜歡，朕便不去她那兒。&rdo;

湛蓮吞著蓮子羹含糊不清地問：&ldo;哥哥究竟喜歡她什麼?&rdo;即便是找出一人來與皇后良貴妃相持，也得有些由頭。

湛煊一手端著琺瑯描花碗，一手攬過她將她抱在腿上坐下，繼續餵她吃粥。湛蓮不甚在意。這姿勢二人已擺過無數回，她就這麼由湛煊抱著，由花骨朵餵養成了含苞待放的菡萏，此時還不覺自己如今這模樣已是全然綻放之姿。

&ldo;朕不過看她長得美罷了。&rdo;見妹妹不喜，湛煊只略略說道，手下倒不忘一勺勺地餵著吃食。

湛蓮跟小松鼠似的嘴裡鼓鼓的，她挑眼狐疑看他，這後宮哪個女子不美?

&ldo;三哥哥喜歡哪樣兒的美人?&rdo;她吞下羹，好奇心起。

湛煊從善如流地答道：&ldo;哥哥喜歡蓮花兒這樣的美人。&rdo;

湛蓮瞅他一眼，卻是抿嘴而笑。

彼時秦才人捧著奏摺進來，見美貌嬌嫩的小婦人坐在高大威猛的帝王腿上笑靨如花，一時瞠目，手下一抖，差點將奏摺灑了。幸而她處事不驚，見二人視線齊齊朝她看來，秦才人忙低了頭，躬身自原路快速退下。

湛蓮默默地看著秦才人離開，眨了眨眼，擺著兩條腿兒仰頭道，&ldo;三哥哥，這麼下去也不是法子，你不如找個機會，封我當個義妹罷!&rdo;好歹自己也能名正言順叫他三哥哥。

湛煊將最後一勺羹送進她的嘴裡，慢慢地道：&ldo;就這麼喜歡當朕的妹妹?&rdo;

湛蓮認真點頭，&ldo;別人的妹妹我都不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