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進行中(第1/4 頁)
地下層,監控室。
螢幕淒冷的燈光照在琴酒沒有表情的臉上。
他長得很好看,混血基因使五官深邃而立體,完全可以稱得上一聲俊美,如果願意收一收冷氣,那雙野獸般的綠眼睛便能輕易讓人心臟怦然。然而,幾乎每個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時,都決計不會聯想到任何和外貌有關的詞彙,只會情不自禁地因為本能發出的危機警報而退卻。
貝爾摩德坐在一邊的沙發上輕聲感慨,“琴酒,她不過是個還沒到學年的小女孩,以那位老夫人的脾氣,恐怕連她父母的事都不會透露,你又何必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呢?”
“絕?”
琴酒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你是在說自己嗎?”
“為了不留痕跡,解決fbi的時候乾脆把他年幼的女兒一起燒死……真是完美的處理。”他真心實意讚歎。
“那是為了組織考慮。”貝爾摩德平靜地說。
琴酒表情譏諷:“不是隻有你會替組織考慮,貝爾摩德,那個時候能毫不留情動手,現在卻說出了這麼可笑的話……怎麼,打算告訴我你突然長了一顆良心?”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一個是和組織作對必須解決的fbi搜查官,一個是為組織做出過重大貢獻的代號成員,除了那件事之外從沒抗拒過上面下達的命令,連boss也表示過對他的遺憾。”貝爾摩德說,“就算你們有過矛盾,但人死債銷,你大可以對他的女兒寬厚一點。”
“你和他有交情。”琴酒語氣篤定。
貝爾摩德眯了眯眼,“這不重要。”
琴酒冷淡地評價,“感情這種東西只會矇蔽人的雙眼,讓你失去理智做出愚蠢的舉動。”
“這也是我要對你說的話,琴。”貝爾摩德輕笑了聲,“我正是為了組織利益著想,她現在還小,最重要的是還很聰明,有可能繼承了父親的天分,加以培養說不定可以緩解組織缺乏研究員的情況。”
琴酒背光站立,隱沒在昏暗中的臉看不清神情,良久,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他親眼看著那個男人失去生息、至死都沒能合上眼,帶著怨恨,帶著不甘。
她不死,這筆債銷不了。
只是這些事,沒必要跟這個女人說。
監控著地下密室的螢幕裡發出響動,吸引了兩人的注意,被排擠到角落床鋪的小女孩抱著畫本,一聲不吭。
周圍虎狼環伺,她似乎還不知道自己正面臨著怎樣的險境。
貝爾摩德似笑非笑地試探:“沒必要跟個小女孩這麼計較吧?”
“貝爾摩德。”琴酒目光森冷地看著女人,緩緩開口,“你以為我是因為報復才這麼做嗎?”
“當然沒有。”貝爾摩德矢口否認道。
隨著琴酒視線的轉移,身上的壓力陡然消減。
她目光微閃,即便心裡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但她非常清楚,或許其他人會以公謀私,但琴酒絕非這種人。
一個組織利益至上者並不看重自己的私情。
他厭惡地說:“那種人還不值得我在意,敢叛逃組織就要想到後果,沒當場殺掉這個小鬼已經足夠仁慈了。”
對背叛者就應該永絕後患,沒用的同情心只會帶來沒完沒了的麻煩。
貝爾摩德笑起來,笑意不達眼底,“或許吧。”
他們這樣的人,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是大人還是小孩的,又有什麼好在乎的呢?
自欺欺人的虛偽沒有意義。
女人自嘲地一笑,動作漂亮又熟稔地點了支菸,壓下心裡一時間湧上的厭棄。
琴酒沒有理會她的情緒,從監控屏上收回目光,有些輕蔑,“不是說她聰明嗎?既然聰明……那就證明自己有被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