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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謹言看了一圈,沒從院子裡找出例子來,下意識看向池塘裡的銀魚。
銀魚不高興地一昂腦袋,一股水流凝聚如劍,噗地一下打濕了謹言的羽毛。
謹言一邊抖著水珠,一邊驚訝道:「嘿!你還藏著劍氣吶?!」
銀魚挺得意地擺一擺尾,嘲笑似的吐出一連串泡泡。
謹言也不生氣,把水珠抖乾淨,又轉向丁芹,好奇問道:「我只知道大青山裡有位強橫的鬼王,卻還從未見過。鬼王是什麼樣的?」
「她穿著一身鮮紅嫁衣,朱唇鳳目,眉眼上挑,漂亮又威嚴。但陰氣和怨戾之氣也極為深重,雖然被很好的收斂了,可我看一眼就不由覺得陰寒。不過……那似乎並非鬼王真身。」丁芹道。
在她靈目中,鬼王身上怨戾濃重,足以凍徹骨髓,衝垮神智,幾乎要掩去一身精純陰氣。怎麼看,都不像一位鎮守一方功德深厚的修士。
謹言聞言不由也大感好奇,可丁芹已經看不出更多的了,於是轉頭,看向漓池。
丁芹也看了過來,文千字更是眼巴巴的好奇模樣。
漓池不由一笑,道:「那是鬼王斬出的嫁衣相。鬼道修士多受執怨所困,便有一獨特的修行之法,將執怨斬出,化作一相,用以承載過於深重的執怨,以免影響本身神識修行。執怨越強,所斬出之相便越強,但斬出的難度也會越高。」
一人兩妖第一次聽聞這種修行之法,愈加好奇起來。
「那為什麼會穿著嫁衣呢?跟鬼王生前有關嗎?」謹言問道。
「將執怨斬出所化成的諸相,也會與執怨有關。嫁衣相應與她化鬼的執怨有關,至於更具體的故事,我卻是不知了。」漓池道。
丁芹正欲說什麼,突然「哎呀」一聲。
白頰小猴不知什麼時候從樹上跳了下來,正悄悄地翻她帶上來的包裹。
小猴知曉自己被發現,立馬跳到一旁,雙爪攤開,唧唧叫起來。它沒想幹什麼來著,就是嗅到香氣,好奇想要看看。
丁芹開啟包裹,裡面是一盒子點心乾果,她挑了一包幹果遞給小猴:「這幾天辛苦你幫我澆水,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但不許再這樣偷偷亂翻!」
小猴唧唧吱吱叫了幾聲,歡天喜地地提著油紙包,跑到老猴那裡獻寶。
丁芹瞧著不由又笑起來。包裹裡裝得全是雲家送給她的糕點,雲家想厚禮謝她,她給拒絕了,只收了這麼一包點心果子帶回來。
雖然此事平安解決,但云家心中還是生出了不安。
也不知道藥神娘娘望月怎麼樣了……
……
望月現在正在內心瘋狂扎小人。
她已經順著冥冥之中的感受尋找到了朔月,卻因為漓池的叮囑,一直不敢靠近與朔月接觸。
朔月現在正和一個錦袍玉冠賣相極佳的道士待在一起,這道士一身儼然氣度,很能忽悠些沒有修行的凡人將他當做有道之士,然而望月卻從這道士身上覺察到了隱藏極好的血煞之氣。
那是煉化其他生靈修行所留下的痕跡,縱使百般遮掩,但就像混進水裡的墨一樣,除非全部傾倒而出,重新積聚清水,否則永遠都會留有墨色。
朔月化作本體,整日被這種道士帶在身邊,望月豈能不揪心?
可她卻不敢貿然接觸朔月,生怕如漓池所說的一般,反招來不好的結果。
那道士修為不錯,望月怕被他發現,只敢遠遠地觀察。
那道士自稱飛英道人,這幾日裡,憑著極佳的賣相與一手術法,獲取了不少人的推崇。但他卻似乎並不缺乏財物,若有人主動供奉,他來者不拒,但若對方不提,他也從不開口。他不像為了錢財而在此地逗留與人接觸,反倒更像是為了尋找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