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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這人就不是真心誠意的接受自己的幫忙，方然也懶得再說了，直接拉著蔣默的手走了出去，順便對兩個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的人抱歉的點點頭，隨即對蔣默說道：「今天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一起下班吧，我去跟經理說一下！」方然忽然覺得自己跟個老媽子似的。

跟經理說了，換下衣服，就跟蔣默一起走了出去。

「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吧，誰知道那個猥瑣客人會不會心有不甘在路上偷襲你。」方然解釋道。

蔣默直接搖頭：「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你就直接說在哪裡？別說廢話！」實在有些受不了蔣默的糾結，直接冷聲命令。萬一蔣默路上遇到點什麼危險，他絕對會良心不安的，而且蔣默長的這麼……呃……吸引人犯罪……

第25章 愧疚

似乎是有些吃驚於方然的固執，蔣默還是緩緩開口：「我家有點遠，在麗文路。」

方然點了點頭：「那走吧。」

雖然來s市也有幾個月了，但方然對於s市也沒有多熟悉，只是清楚自己所居住的公寓小區附近的路，還有去學校的路而已，不過方然沒想到，在這個繁華奢靡的都市，居然還有這樣破敗腐朽的樓，牆體基本已經剝落，狹窄的樓道，旁邊就是垃圾場，不停散發著臭味，一切似乎都是破舊的。在方然的記憶中，他的家鄉也有這樣的房子，只是隨著時代的進步，破敗的瓦房早已被小洋樓所替代，也不會再有這樣破舊的房子。

而現在，在方然心目中華麗的都市中，竟然有一處地方是這樣破敗的。

方然忽然有些明白蔣默固執的自尊是哪裡來的了，方然動了動嘴唇，緩緩開口：「既然將你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蔣默低頭輕應。

「你，」方然頓了頓，「早點休息，明天記得來上課，畢竟已經高三了。」說完這話，方然故意不去看蔣默的反應，轉身就走了。

不清楚蔣默到底曾經遇到過什麼事，只是從蔣默身上時不時散發出來的陰沉氣息，讓方然深深的感受到，蔣默那固執的自尊全部來自於他的生活環境和心底的，自卑。

同高中以前的方然一樣，自卑。

同齡人的取笑和大人的議論，都讓方然深深的溺在自卑中，無可自拔。所以，他最瞭解自卑帶來的痛苦，這也讓方然覺得看到蔣默仿若看到初中的自己，或許，也是因此，他才會一反常態的幫蔣默。但是，他身旁有舅舅和舅母一直開導他，讓他改變。蔣默身邊，似乎沒有任何人的陪伴。

這樣思索著，方然拿出鑰匙開啟門，入眼的是光亮的客廳，和，坐在客廳沙發，似乎等待自己的，林正文。

方然抬頭看向掛在牆壁上黑白圓形的鐘，時針分針的指向都告訴方然，現在已經十一點了。本來方然以為十點半能趕回來的，但是沒想到會碰到蔣默的事，所以回來的比預料的晚了半個小時，只是，最意想不到的是，林正文會一直等著自己。

方然沉默站在客廳，不知該如何開口。

「吃過晚飯沒？現在有點晚吃飯會消化不良，我給你燉了湯，」林正文站起來，走到廚房盛了一碗湯，端出來遞給方然，「這碗湯喝了，你就上去洗漱一下早點休息吧。」

呈半透明的湯水，溢位清甜的香氣，是冬瓜排骨湯，方然接過碗，不燙，剛好入口，他直接喝了一大口，香甜的味道立刻侵襲整個口腔。一碗湯很快便喝完了，方然準備將碗拿去洗，被林正文接過：「你先去洗漱吧，碗我來洗就行。」

看到林正文轉身走向廚房的背影，方然忽然快走幾步，抓住林正文的手臂。

林正文有些詫異的回頭，疑惑的問道：「怎麼呢？」

方然低著頭，咬了咬唇，有些愧疚的開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