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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原走著走著,眼神逐漸放空,思緒開始漫溢……
其實他內心一直有個巨大的疑問:今晚盛檁的態度很奇怪。
根據以往的瞭解,這人應該直接找幾個彪形大漢把自己綁回去,就像天台風波那日一樣。而不是默默跟了一路,整什麼不打擾的溫柔。
亦或說,是一種看你還能怎樣造作的縱容。
黎原愈想愈煩躁,暴躁不已地抓了抓頭髮。
這麼一來,好像他在那人眼中就是故意無理取鬧似的,可這兩日被冷暴力的人分明是自己,憑什麼不能表達不滿。
當然,他表達不滿的方式激烈了點。
至於燒烤攤發生的意外,黎原承認,打人的確是他不對,但被人欺負的時候實在忍不住。
各種感覺襲上心頭,亂糟糟,令人心煩意亂。
黎原抬起莫名泛酸的眼睛,將那道冷酷的背影納入眼眶。
背影沒什麼溫度,看多了只能增添不爽。
太礙眼,早些讓他滾蛋才是。
驀地幾聲短暫的振動鈴聲響起。
盛檁停住腳步,接聽。
黎原懶散散踱步到他面前,對上盛檁投來的淡漠視線,矜傲地抬了抬下巴。
他從後方追趕上來,可不是為了給這人好臉,而是來奪回行李然後說拜拜。
盛檁並不知道黎原心裡的小九九,別開眼,望著幽靜的長街,專心聽電話裡律師的匯報。
不知聽到什麼,原本緩和的神色霎時泛起寒意,擰眉瞥了眼黎原,再轉開。
喉嚨裡不時溢位一聲冰霜般的「嗯」作為回應。
不知不覺間,周遭寒氣漸起,冷風嗖嗖。
黎原倒是不懼,只是很好奇電話裡的內容。
老男人如此嚴肅,莫不是盛家快要破產了?
剛彎起嘴角,黎原就聽盛檁冷冷地回應那邊:「好,不能放過那個人。」
「……」黎原眼皮一顫。
該不是聽見什麼不該聽的了吧,知道太多不好,挪遠兩米撇開臉假裝看風景。
下一秒就用餘光瞥見盛檁結束通話電話,徑直向他走來。
「警方那邊沒法立案,沒有切實證據,也找不到目擊證人。」
黎原滿腦子迷惑,費了些勁才轉過彎來,不確定地問:「你剛才說的是燒烤攤的醉漢?」
「嗯。」盛檁頷首,想了想詢問,「你想怎麼處理?」
黎原茫然地歪歪腦袋,將腦子裡混沌的渾水倒出來,依舊不解,「不是簽了調解書就行了麼?」
先前在派出所的時候,警察大哥就告訴他沒有醉漢騷擾他的有力證據無法立案,加之黎原又給對方腦袋上砸了兩個大包,所以讓他退讓一步民事調解最好。
黎原當時不大情願,但著實沒證據,光靠他嘴上說也沒用,只好接受了調解方案。
那麼,盛檁的意思是,私刑?
黎原眼底頃刻浮現興奮的光芒,禁不住問:「那就……剁他一隻手?」
盛檁皺眉沉思半晌,說:「不行,不能犯法。」
那你思考半天幹嘛啊!
餵——其實你也想是不是!
黎原沒有揭穿,不知不覺揚起嘴角。
突然有人撐腰的感覺有億點爽,琢磨一會,他笑道:「我開玩笑的啦,那就把人狠狠揍一頓,打他個鼻青臉腫,親媽都認不出來!」
他覺著這麼做已經夠狠了,畢竟流血就是輕傷要蹲三年大牢。在派出所那通法制教育還是很有效果的,黎原記憶深刻。
卻不想,盛檁聽到他的處理方式並不滿意,沉聲否決:「不行,太輕。」
黎原:「……」
那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