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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師父都束手無策,她無路可退,只好讓策玉師君來替她力挽狂瀾。
又或者是她遭人逼迫,受到威脅,無可奈何,萬分不願也只好成為策玉師君。
然而誰知道她將這些情形全數經歷一遍,一路而來走過天鏡陣、鬼市、天上城,每次都覺得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可直到現在仍然還是謝玉珠。
她以謝玉珠度過了所有的最後關頭,終於走到今日。
此刻比她度過的任何一個危機時刻,都不像是最後關頭——她身邊一個人也沒有,沒有人逼迫她,也沒有人等她去救得性命。
“沒想到我會在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初冬清晨,普普通通地成為你。”
謝玉珠竟破涕為笑,她說道:“林雪庚老說我是好命的蠢貨,我總是很生氣。但是現在想想,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很倒黴,她還是第一個說我好命的人呢。”
“我最初離家,就是為了要出門好好玩一次,長見識、學本領。如今我玩得很開心,長了旁人幾輩子的見識,學會無數本領,還遇上天下最厲害的人們。我原本的願望都已經實現了。”
“我果然是最好命的人啊。”
頓了頓,謝玉珠吸了口氣道:“現在是實現新願望的時候了。”
遠處傳來鐘聲,正是大論道開啟之音。
謝玉珠向那隻魘獸伸出手:“好吧,來吧。”
“把大論道、把這個世間的方向搶回到我們手上。”
在仙門重地靈樞臺上,各路仙門環坐一圈,各色道袍交雜。平日裡坐北朝南的高處,當是逍遙門、白雲闕與扶光宗三席。
如今臺上多了一席,這本該是永珍之宗的。然而大論道甫一開始,各路仙門就為林雪庚是否能代永珍之宗坐上那一席而爭執不休,是以那一席到現在仍然空著。
“諸位不如先看看衛某這裡的東西,論一論天上城墜落之事。”
在仙門爭執之時,衛淵適時打斷了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袖子裡拿出一枚留影術骰子。
“這是衛某留在浮空界碑之前的靈器。留影術日夜運轉不停,也記錄下了天上城墜落當日,浮空界碑被破壞時的情形。”
骰子旋轉,毀壞浮空界碑的犯人模樣清晰可見。眾人譁然之間,一個身著紫色道袍的年輕人從靈津閣弟子間走出,緩步邁入臺中,跪坐在地。
卓意朗伏在地上,道:“意朗無話可說,願認罪伏法。”
那畫面中的犯人,竟是靈津閣的青年才俊卓意朗。
靈津閣的幾個長老們露出慌張又窘迫的神情。
其他仙門自然是不信這事是由卓意朗一人所為。卓意朗雖修為深厚,頗受門派器重,但到底只是個小輩。這浮空界碑的位置、進入機密之地的法子、破壞浮空界碑的方法,又豈是他能知道的?
於是人聲紛擾,此前力主要保下天上城的幾個門派不肯罷休,逼問卓意朗究竟是受誰指使,尤其以滄浪山莊的質疑聲最大。
卓意朗只是低著頭,正在靈津閣的長老們發話,欲把他帶回門派審問時,他突然抬起頭來。
“師父,師叔,你們還要犧牲靈津閣,替他擔下這罪名嗎?”
他仰頭看向高臺,抬手指向高臺中央所坐之人,鏗鏘有力道:“是太清壇會主持,逍遙門蔣門主找到靈津閣,暗中指使我們摧毀天上城。並且許諾事成之後,靈津閣可取白雲闕而代之,成為仙門三大宗之一。”
高坐在主席之位的蔣琸面色一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靈津閣中有人指著卓意朗道:“休要胡言!此事尚未決定,是你一意孤行!”
那長老話音剛落便自覺失言,這話無疑坐實了蔣琸聯絡靈津閣之事,一時之間道場之上更是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