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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道:“這裡人多,我便來看看,我不是劍修,看不懂的。”
“你修的什麼?”他又問我。
我與他方才見過兩三面,說來其實問這個問題有些逾越,但他如此自然坦蕩地問我,我便覺得我們好似見過許多次的朋友,回答得倒也自然。
我說:“我修的魂術。”
他看我的目光似乎有些變化,但我又不知那變化到底是什麼,只覺得他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
我不知哪裡出了錯,便只好轉而說道:“不過你應該是劍修吧?我們一起看一會兒也行,雖然我覺得你比他們厲害多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臺上,理所當然似的點點頭,然後道:“我已經去不了論道大會了,這些人的劍道看了也沒多少用處。”說完,他頓了一頓,似乎在想什麼似的,而後才道:“若你想學劍,我可以為你介紹良師。”
他說得如此認真,我反倒忍不住笑起來,道:“不必了,我不適合當劍修,魂術也挺好的。”
劍修要心無旁騖,要一心直登大道,要錚錚傲骨心如磐石,而我一條也不符合。我各種雜亂心思多,不求大道登仙,不懂何為錚錚傲骨也並非心如磐石,我不過想見一見人間無數,真情尚存一席,不過想要一人白頭偕老,此世安然。
說我不思進取也好,說我淡然無為也罷,我知道不過是因為我破命太早,又所求太少。
修道這一途不是什麼人都能踏入的,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修道之時一路順風如我,更不是所有人都似我一般良久不出宗門,不必與人爭鋒不必憂心所得。
因為常人所求,伏陰都給我了。
我思及此,忽而覺得我待伏陰也確是刻薄。明明他待我已然很好,我卻終究是怨他恨他幾分,到如今釋懷了,還有幾分介意。
“我已有良師了。”我如是道。
藏霜看我的眼神似乎更復雜了幾分。
師兄也不是劍修,他對論劍也沒興趣,於是我們便從那地兒出來,轉而去別的地方轉轉。
萬劍宗是劍修的地兒,也有不少煉器的修士,但這兩者皆是出了名的清修者,因而萬劍宗也少有爛漫柔情的景緻,浩瀚壯麗勝過精緻華美。我來前便聽說,萬劍宗有最為出名的一景是劍池,有些劍修的劍是與主人心意相通的,器亦有靈,主人死去靈尚存一分,卻是孤寂。萬劍宗的人便將這些劍留在劍池中,靜待來者。
我本以為劍池是狀似刀山,結果此處卻別有一番爛漫。
這是一片松樹林,四周有紅綢相接,這些紅綢之上,便隨意掛著許多劍。
師兄對這些劍不感興趣,不一會兒便去勾搭別的女子了,而我與藏霜便漫步其中隨意看看。
這些劍的形制各異,其實看起來也算有趣。
我與藏霜一起漫步是不曾開口說話的,我兩一路沉默,等到時辰差不多就去找師兄,而後他便與我辭別。
我想他對那些劍應該是不感興趣的,因為我隱隱感到他的目光並非落在那些劍身上,大概對於劍修而言,自己的劍才是最好的。
在回去的路上,我想起師兄的態度,便與他聊了聊藏霜,道:“他看著確實有些耿直,大概是會得罪人的,師兄你不要與他計較。”
師兄聞言瞪大了眼,“我哪敢怪罪他!”
我想他這大概是氣話,於是安慰他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給我個面子嘛。”
他臉色扭曲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頗有些語氣怪異地道:“你們兩還真是,互相把對方當小孩子嗎?”
“什麼?”我不明所以。
他翻了個白眼,卻閉緊了嘴不肯再說什麼了。
作者有話說:
師兄:當我陰陽怪氣,謝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