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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含著眼淚傻傻地盯著男子。
男子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對房內的一切好像都特別畏懼,不停地揮舞著拳頭,彷彿正進行著一場慘烈的打鬥。
姑娘用憐憫的眼神看著男子:“公子,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害怕,這裡很安全,無人會加害於你。”
可是男子仍一個勁地揮舞拳頭,嘴裡“啊、啊、啊”地大喊著。
姑娘情急之下抱住了男子,男子這才放下揮舞的拳頭,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男子睜大雙眼直愣愣地看著姑娘,時不時露出傻傻的笑容,姑娘見男子已無恙,甚是欣慰。
姑娘心想,他已昏迷多日,定是餓壞了。
姑娘想把家裡僅剩的一隻母雞殺了煲湯給男子補補身子。
可姑娘根本不會抓雞,俯身撲倒在地,母雞卻一次次的從手中溜走。
男子看到姑娘把雞追得滿院長亂飛,覺很好笑,很好玩。
從房門到雞窩足有有百米的距離,只見一排幻影閃過,男子以一般的速度將母雞抓住。
微風拂面,吹動姑娘的髮梢,姑娘一下子開始對男子充滿好奇
姑娘做好了飯,去私塾把父親叫回來吃飯,並告知男子已經醒來。
父親卻並不開心,反而有些生氣,因為女兒把家裡唯一的母雞煲了湯,以後連雞蛋都沒得吃了,更何況女兒以前連一隻蟑螂都不忍心踩死,居然為了一個不明身份的陌生男子動手殺雞。
父親雖說是私塾的先生卻都是教窮苦人家的孩子,並不收學費,他們父女兩人平時靠賣畫維持生計,只是這陣子,女兒為了照顧男子,已很久沒去賣畫了,家裡的開銷又大,卻已到了捉襟見肘之境。
先生終究是讀書人,還是很有禮貌地問道:“公子貴姓,何故受傷躺在河邊?”
男子一臉茫然,努力地回想。
好像想到了些什麼,但又只是一些凌亂的片段,他很緊張,支支吾吾地念叨著封印封印。
“父親,公子定是受了刺激,記不起往事了,或許過段時間會有好轉,暫且叫他封印吧,挺好聽的。”
“公子,我叫慕容馨,您就叫我馨兒吧。”
晚飯後,先生把馨兒單獨喊出門外:“咱家現在連自己生活都成問題了,還怎麼照顧一個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他力氣大,跑的快,可以幫我搬畫去集市擺攤。定能省我不少氣力,他一個人無依無靠,又不記得自己是誰,家在何方。爹也不忍心就讓他自生自滅吧?起碼等他可以記起自己是誰了再說吧。”
女兒如此堅決,先生也只好答應暫且讓封印住下。
翌日,馨兒叫上封印一同前往集市。
封印很好奇一路上新奇的事物,不停的問這問那。
走了近兩個時辰終於到了市集。
馨兒指著池塘裡的荷花:“瞧,這是我最喜歡的花,雖然生長在淤泥裡,但卻不會被周圍的環境汙染,它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詩人,生活在殘酷的現實裡,卻不為現實的無情而改變,始終堅持著自己的那份夢想與驕傲。”
封印摸摸腦袋,好像是聽懂了,卻又一臉迷惘的表情。
說著說著已經走到了姑娘經常擺攤的地點。擺好桌子,開啟畫卷便開始吆喝起來:“公子看看畫吧,很便宜的。”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已近響午。
馨兒焦慮不安,心想:若是一幅畫都賣不出去,晚上三個人就都要捱餓了。
封印見馨兒很難過的樣子,便抓起馨兒的手。
此時馨兒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最讓馨兒捉摸不透的是,居然能夠聽見封印的心聲,封印彷彿正安慰自己,不要傷心,不要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