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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氣哼哼道,“如今你們過好了,自然不用我們扶持,我們也不敢沾你們的光……”說著一甩手就要往家走。
唐文汕忙看老唐頭,“達達,你看我嬸子,我可從沒這想法,達達,你說公道話,我何曾這樣想過?”
老唐頭年輕時候火性子也不好,暴躁脾氣,對兒女也時常打罵,只不過上了年紀之後反而變得溫和。只是一樣,從年輕他就疼媳婦,加上一直覺得媳婦比自己見識多,主意正,媳婦的話向來聽。從搬到唐家堡來,就算是以前年輕,那些老人們對老唐頭的媳婦也沒個白眼的,都說她模樣好,幹活雖然慢但是板正勤快,手又巧,心眼活,都很喜歡她。
像今天這樣讓她在大街上潑婦一樣吵架還是第一次,他從未見過媳婦主動跟人紅臉,自然不信是她欺負了唐文汕家的。想了想心裡也有氣,拉著臉也不爽快,悶悶地道,“嗨,娘們兒家家的,眼窩子就是淺,心眼子就是小。快家去吧,別在這裡杵著了,怪丟人的!”
說完老唐頭也不羅嗦,扛著鋤頭就往家走。
大梅見嬤嬤回家,立刻抱著唐妙往回走,幾個要好的娘們便跟著去安慰李氏。回了家有人不清楚問到底怎麼回事,都說李氏平日為人和善,從不會跟人這般模樣,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或者被氣急了。
高氏尋思也是兩家一起種地收莊稼惹起來的,早些年唐文汕家需要他們幫忙,自然樂不得合夥。這些年他們家已經安定下來,兒子也成家立業,勞動力充足,反而是自己家家口多,勞力少,公婆年紀大起來,人家自然不想再合夥。
而且老唐頭家地也比唐文汕家多出二十畝,一起合夥就算只收麥子玉米像棉花大豆穀子的自己收,可算算也總是要給自己家多幹的,唐文汕的兒子們自然不滿,一來二去,散夥也是必然的。
等鄰里們都三三兩兩地散了,唐文清在外面跟唐文汕幾個說了話回家,李氏看他進來黑著臉兇巴巴問道:“老三和他媳婦呢?不回家在外面嚼舌頭啊!”
唐文清勸道,“娘,你說你大年紀,跟個後輩計較什麼,要是把自己氣出個好歹,讓我們怎麼辦?”
李氏氣呼呼道,“什麼我跟她計較,是她今天卯了勁來故意找事的。以前就算貪點,也不過搶先摘瓜妞子去,今兒她把韭菜根都豁斷,那不是朝我們發怨氣是什麼?你問問景森娘,最開始我可跟她說過不好聽的?”
高氏腰疼,正在裡屋讓文沁幫她看,聽見聲音探頭出來道,“咱娘可一點錯都沒。大嫂子倒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
李氏咬著牙恨道,“家裡出了個耗子,尖嘴利牙的出去嚼舌頭,天天臭哄自己家裡人,長了張嘴跟個破鑼似的!”
高氏起眼看到窗外人影一閃,忙拽了拽李氏。
王氏從外面走進來,眨巴著眼皮,“娘,怎麼回事啊?唐文汕家嫂子怎麼哭爹喊孃的,又要跳河又要上吊的,說咱欺負她了?哪裡的事兒啊?”
李氏看了她一眼,陰著臉問,“剛才你去哪裡了?”
王氏看了屋裡眾人一眼,“剛才編蒲扇編得手痛,想去菜園澆澆菜碰上唐文東家嫂子,叫我去喝了杯茶,給她量了量布,回來時候她給了我一塊花布,給妙妙做條小裙子吧!”說完把一塊粉底印紫色碎花的布放在炕上。
李氏瞥了一眼,小小的一溜,就算給唐妙做只怕也不夠,哼了一聲,“你快留著吧!”
王氏笑著過去摸了李氏肩膀一把,“娘這是怎麼了,跟我還氣上了!”
李氏瞪了她一眼,冷冷道,“氣?我可不敢,我誰的氣也不敢生,以後我就當啞巴,什麼話也不說。我看看那些尖嘴耗子還怎麼嚼舌頭!”說著李氏上了炕,往炕頭一坐,從窗臺上面的隔板上拿下笸籮,開始掐辮子。
王氏撇撇嘴,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