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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剛嫁過去的時候,她也沒這樣。還時不時地關心關心,好像也就是分家之後,沒鼻子沒臉的,天天冷嘲熱諷的。”
高氏笑道,“如今找著癥結了,也別總是置氣。你說人這一輩子,有多少氣能生完?什麼時候是個頭兒?還不是得多想想樂呵的事情,多往有盼頭的地方看。你越是想不開心,想那些沒用的,生了氣,想得越多,就越氣。說起來,以後生氣啊,你就勸自己別生氣別生氣。大不了你先走開,去哪裡躲躲,等氣消了,生氣的東西也就沒什麼大不了。要是幾個人糗著,那可不是越氣越大?”
高大姐聲音也平靜下來,“三妹從小就想得開,嫂嫂、婆婆的都喜歡你,仝芳那樣清高眼高的人兒,就跟你好。”
高氏笑了笑,又拍了拍她的肩頭,說睡吧。
姥娘起身,“我把孩子尿!”
高氏忙起身,下了地,“娘,還是我來吧,夜裡也要喂一回。”
第二天姥娘讓人殺了一隻老母雞,熬了一大鍋湯,又讓人去園裡挖了薺菜,蕨菜,馬蘭頭等野菜,用開水焯過,剁碎切上香乾,淋了幾滴麻油,拌了下飯。
又把三兒子一家也都叫來,大家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吃完飯,兩個女人給收拾了一下,便告辭。
臨走的時候,高氏讓杏兒把幾十個錢放在姥孃的炕蓆底下,這事她不敢讓大梅做,大梅不小心就跟小姑和奶奶說漏了,只能讓杏兒做。
臨走的時候,大妗子分別給兩個妹妹都裝了大包小包的吃食,高氏說自己來住了些日子,吃著拿著的也不好,只要了塊過年時候做的黃米糕。幹了硬邦邦的,回家用水淋淋,切成片,或者用豬油煎一煎,或者直接上鍋蒸,黏黏的,蘸一點白糖,小孩子很是喜歡。
大舅將她們送到家,一點沒再耽擱,婆婆樂呵呵地趕緊又拾上二十個雞蛋,還是高氏坐月子剩下的。三媳婦坐月子每天吃七八個雞蛋,高氏最多吃三個,加上高氏孃家來得次數多,每次放下不少東西,婆婆李氏也不吝嗇。
大舅還想拒絕,高氏怕推推搡搡的不好看,便讓他拿回去給孩子們吃。
杏兒一回家,景森立刻從鄰居家跑回來,興高采烈地去拉她的手。杏兒見景森吸著鼻子,沒由得厭煩,“髒死了!”
景森抹了一把,忙追進去。
驚險交加
轉眼天氣熱起來,知了一聲比一聲急促,一個比一個嘶長,弄得人也特別熱躁煩悶。好在唐家大門口前面的人家搬了,房子坍塌,兄弟幾個把斷壁殘垣全部推倒,倒是涼快一些。
大家都說幸虧高氏早就出了月子,否則這天兒可有的受。唐妙心裡怨念,真是熱啊呀,都說小孩子散熱快,所以他們依然把她包裹著,蓋著小薄被子。不管身體受不受得住,可唐妙的感覺真不是個滋味。
轉眼進入麥收期。唐家是跟本家的一個兄弟唐文汕合夥。這個唐文汕的父親跟老唐頭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說起來老唐頭他們並不是唐家堡土生土長,而是從遠處的清水鎮上搬來的,以前也算大戶地主,在鎮上開了家大飯莊,遠近聞名。後來因為饑荒家道中落,唐文汕的爹領著他們出去闖蕩。老唐頭便帶著年輕的妻兒熬了下去,後來跟唐家堡聯了宗,算是槐蔭堂,在同族幫助下落腳安家。幾十年過去,也算混得還不錯,在族裡也能說得話。
十年前唐文汕在外地混不下去,便帶著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來投奔叔叔,也在唐家堡安了家。家裡從房子到土地都是老唐頭幫忙置辦,唐文汕對叔叔甚是感激,開始地少還租種地主家的,經過十年的拼搏現在日子也還過得去。
小麥一熟起來就要趕緊搶收,夏日暴雨多,說不得什麼時候就噼裡啪啦,雖然不長,可是一點雨水就夠嗆。所以基本都是幾家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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