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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陽蕭一邊行禮,一邊將方才寤寐說的事告知姜安秦。
「說的可是真的!」姜安秦也顧不得穩重,倏地從座椅上站起。一旁的姜陽颯臉上也有之詢問之色。
「如今還不確定,我已經讓寤寐即刻啟程前往江南調查此事了。」
姜安秦三人自從詞詞被那些人販子帶走後就全力追查,那些販子本前往山西一帶的山野之地,後來抓到了為首的頭子。
據他說,他看著詞詞粉雕玉琢,日後必定是個美人,於是讓人帶去了江南賣給些秦樓楚館的老鴇。
姜安秦恨得咬牙切齒,那年在江南一帶的秦樓楚館明察暗訪,就是找不到詞詞,也不知道詞詞最後去了哪兒,還是已然不在世上。
即便不想接受這個可能,但這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江南五月細雨紛飛,一滴一滴的雨水敲落在青石板橋上,水榭亭臺,翠竹楊柳都在接受雨的洗禮。
淺淺的雨為江南秀氣的景色蒙上了一層白紗,更顯神秘,行人撐著一把把油紙傘走過。
江令瓷坐在在塌上中繡荷包,屋內燃著江令瓷特製的梨花香,香菸裊裊,從香爐中升起,不過於濃艷的香氣,只是淡淡的縈繞在室內。
家中種有一棵百年的梨花樹,江令瓷與江景頎自小就在梨花樹下的石桌上玩耍,自然是愛上了梨花香。
這是家的味道!
雖然體弱,但從小到大還是學了些才藝的,先前的吟詩到時其次,江令瓷最擅長的還是山水畫,但也學了一些刺繡,逢年過節的也可以為長輩和哥哥縫製荷包和衣衫。
如今做的就是端午節荷包,大周的端午每位男子都有荷包,荷包之內放數種驅蟲辟邪的藥材,如今祖母已經天命之年,已經不再拿起針線了,哥哥也沒有娶嫂子,就只能自己給祖父和哥哥做荷包了。
「江碧,幫我拿些墨綠色的線過來,還有那些打絡子的東西,也一併拿過來!」
江令瓷已經快繡完了,如今還需要打五彩長命縷,這是長命百歲、百歲無憂的好兆頭。
且不說自己能不能活這麼久,但祖父祖母和哥哥可不能出事的。
所以呀,這五彩長命縷是必須要做的。
「姑娘,您都做了這麼久了,先歇歇吧!明日再打絡子。」
江碧看江令瓷做了許久,面上焦急得很,現在外面下著雨,姑娘沒有坐在窗邊,但一股涼絲絲的空氣從門縫中吹進,姑娘嬌弱,要是又發熱了怎麼辦。
「好,我現在就睡。」虛虛的笑了笑,江令瓷也不推拒,直接上了塌。
「明日要去廣德寺上香,可有準備好了?」江令瓷方方躺下,對著欲出門的江碧問了一句。
「哎呀,你就放心吧,方才時嬤嬤已經帶我檢查一遍了。」江碧笑,回了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江令瓷心中總是有些心慌。
微微點了點頭,眼瞼微微合起,瞳色深深。
凌曉,絲絲曦光透過紅木窗的縫隙照進內室,昨夜的風雨也早已歸於寧靜,只剩下一地的落葉昭示著昨晚的雨來過。
鳥兒婉轉鶯啼,顯得更加生機勃勃。
江碧呆呆的盯著江令瓷看,即便姑娘才不過十三,但是姑娘真的好好看,若自己是鬚眉男子,也忍不住動心。
江令瓷看著江碧的模樣,忍不住噗的笑出了聲,「走了!」
「啊好,姑娘。」江碧回過神,看著姑娘走出門,也趕緊跟了上去。
門外,陳氏和江景頎都已經等著了,還有一架套了青色布罩的馬車在外頭。
江令瓷緩步走至祖母跟前,對祖母盈盈一拜「祖母安好!」
再對江景頎說,「哥哥也好。」眉宇間都是藏不住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