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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眉頭蹙起,與江應明對視了一眼,都十分的焦急,這孩子怕是想到以前的事了。
陳氏緊緊的握住小令瓷的小手,將小令瓷抱到自己懷中,輕輕的拍了拍小令瓷的背,讓她平靜下來。
「我會乖乖聽的話,不要再打我了」幾息過後,小令瓷再次出聲,軟軟的嗓音中帶著明顯的哭腔,雙手還不住的在空中晃動,似乎在抵抗著什麼東西。
「不要打瓷瓷,瓷瓷會聽話的……」
陳氏眼眶都紅了,這孩子是受了多少苦啊,她柔著聲音哄:「祖母在這兒呢!瓷瓷不哭」
小令瓷終於安靜的依偎在陳氏的懷中,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可憐不已,還忍不住拿嫩生生的小臉蹭了蹭陳氏,終於安穩的睡著了。
如此過了三四天,小令瓷那發熱都沒有退下,比大夫說的三四貼要還要多上幾貼,陳氏日日守在小令瓷的塌邊,江應明也是一回家就來看望小令瓷。
兩人對這眉眼與長子有幾分相似的孩子總是忍不下心的。
到了第四天夜間,小令瓷終於退了熱,江應明和陳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翌日,小令瓷醒來之後沉默不言,一問三不知。
陳氏急得催時嬤嬤去請大夫,大夫只說是發熱太久了忘了先前的事。
陳氏與江應明早就商量好,若這孩子不知道自家在哪兒,便收養她作為長子的女兒,眉眼與長子這樣像,又讓自己碰到了,想來也是緣分,況且早就過繼了一個頎哥兒,現在多樣一個也沒什麼。
只是令瓷身體虛弱無比,艶麗的小臉儘是蒼白,以後要多好好養著。
小令瓷忘了先前的事倒也好,看她這幾日的夢話,怕是經歷了不好的事,如今就在自己家中住下吧,陳氏想著。
陳氏與江應明一商量竟然小令瓷稱「瓷瓷」,雖並不知道是哪一個字,但小令瓷身體不好,就要「瓷器」的「瓷」。
再跟了這一代的字輩「令」字,那就名為「江令瓷」,這也是江令瓷如今姓名的由來了。
「祖母哥哥何時回來?」江令瓷看問了兩遍,陳氏仍舊是呆呆的樣子,又問了一遍。就連身邊的時嬤嬤也忍不住提醒了陳氏。
陳氏終於神智慢慢回籠。
對著江令瓷笑了笑:「你哥哥或許不久後便到了,他今日可是早早就起來趕路了,寅時就出發了。這幾月就在家中溫習,直至鄉試。」
不管當年的瓷瓷如何的冷淡,這幾年在自己和老爺、頎哥兒的溫暖下也變得溫軟乖巧。
「好!」江令瓷軟軟的應了一句。
「我們先用早膳吧!你祖父一大早便出去了,應是學堂裡有些什麼事?我們就不等他了。」
陳氏笑意溫和,扶著時嬤嬤站了起來,率先走到八仙桌旁坐下。
江碧趕緊出去端了早膳進來,有大棗熬的粳米粥、棗泥山藥糕、豆腐皮的包子、奶糖粳米粥,還有一小盤清炒青菜。
江令瓷看著江碧把盤子一一的端上桌。
她喝藥多年,每天都與那苦澀澀的藥作伴,胃中對什麼食物都已經沒有知覺了,對她來說,吃什麼都一樣。
只是,可能是生病的人的通病,她還是最討厭吃青菜。
陳氏知道不催促江令瓷,她是隻會吃粥的,對她來說只需要稍微吃一點就好,有飽腹感就好。
所以陳氏自己拿過了青花瓷碗,盛了一碗粳米粥給她,大夫吩咐瓷瓷不能多吃有糖的食物,可瓷瓷最愛吃,若是不阻止,瓷瓷可能就會自己盛奶糖粳米粥了。
之後又拿了公筷夾了一塊棗泥山藥糕和豆腐皮的包子,還有幾筷子青菜。
「吃吧!」陳氏溫柔的看著江令瓷,催促她動筷。
「謝謝祖母,以後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