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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岳陽樓是一定要去的。
不為別的,就單為了范仲淹的《岳陽樓記》也一定要去。
今年某四的生日她是不會趕回京城的,但是壽禮還是要給的,而且還得花點兒心思,這是為了以防她在休年假的期間做了啥讓某四不高興的事打個預防針。
那啥,送禮這裡面的學問還是很有講究的!
胤祿見耿綠琴答應的挺爽快,也就放心地去忙自己的事了。
而耿綠琴領著自己的侍衛太監丫環加老媽子也慢悠悠地往洞庭湖去了。
煙波浩渺的洞庭風光,曾經讓多少文人騷客揮毫潑墨,毫不吝嗇地用詩詞水墨為它的美麗錦上添花。
越是名勝古蹟,有時人文歷史比它本身更具看頭,便是由此而來。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耿綠琴只覺是一晃眼的工夫罷了,她的身子竟然有了三個月往四個月奔了,小腹已經有一點點兒的凸起,還好不甚明顯,暫時還能允許她再穿幾天男裝蹦達。
到了洞庭湖後,耿綠琴就天天地坐著船在湖上晃,晃得她甚至有些孕吐的跡象了也不肯甘休,非得把洞庭湖君山逛個遍。
這君山與岳陽樓遙遙相對,由大小七十二座山峰組成,那是被道書列為天下第十一福地的地方,耿綠琴覺得一定要仔細地旅遊一下。
休年假這種機會太難得了,尤其還能報銷部分公費的時候,那就更值得腐敗一下了。
“主子,這裡的景色這麼漂亮,您為什麼不畫呢?”春喜很不解地問。
耿綠琴笑了,看著面前的這座湘妃墓感慨地道:“有時候風景就是拿來看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有時候人只能甘拜下風。春喜,這便是‘世間無限丹青手,一片傷心畫不成’的意思了,任你畫功再好,有時候卻也是無從下筆,只能感佩。”
春喜明白了,“主子,這湘妃竹上的紅斑真的是二妃的眼淚所化嗎?”
耿綠琴說:“真假又如何,總之這是個美麗的傳說,故事裡寄託著人們對世間最美好情感的嚮往,那真與假便不那麼重要了。”
“湘妃好痴情。”
耿綠琴沒接話,她在想,愛情這東西就是個鬼,信的人多,見到的人少。就像老媽說的,男人這東西,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寧可高傲地發黴,也不卑微的去愛。
曾經在另一個時空的時候,她或許還有可能去尋找一份屬於自己的愛情,可是在三百年前的清朝,她徹底絕了這個想頭。
在未來的帝王身上找愛情,只能說明她腦袋有毛病,想想馬嵬坡,想想傾國傾城的楊貴妃,那一首一詠三嘆的《長恨歌》,最終不過是“玄宗回馬楊妃死,雲雨難忘日月新。終是聖明天子事,景陽宮井又何人?”罷了。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她不可能在未來的帝王——雍正身上找自己的愛情,那麼她如果敢去別人的身上找愛情,那就是老壽星喝毒藥——找死了!紅杏出牆的後果是很嚴重的,想都不要想這個可能性。
耿同學覺得自己對生命是如此的熱愛,那種不知死活的想法絕對是不在她考慮範圍的,人生沒了愛情也可以生活的很好很好的,她答應過老媽會很好很好的生活下去的,因為她是彪悍的李小如,是老媽引以為傲的野蠻女兒。
淚不期然間滑落眼角,原來悲傷的愛情總是讓人如此的共鳴!
“主子,您怎麼了?”春喜驚呼。
耿綠琴擦掉淚水,笑道:“沒什麼,憑弔的太投入了,湘妃的愛情讓人不禁唏噓嗟嘆。”伸手撫上帶著斑斑血淚的湘妃竹,輕嘆,“滴不盡相似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曹老,您的紅豆曲用來形容湘妃也是很合適的啊。
春喜等隨侍的人都不禁朝耿綠琴投入複雜的一瞥。
“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