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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有次開會完畢後,他拉著姚曳在那嘖嘖稱奇。
「厲總這是轉性了?我怎麼覺得他變得更沒人性了,原本就是個工作狂,現在倒好連紀尹都不放過了。」
姚曳白了他一眼,隨意跟他扯了一會,就不再多說。事關她的飯碗,雖然學長是自己人,可上司的弱勢,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會議開完後,紀尹依舊早早的離開了。姚曳留下來替她將活動的檔案分文別類,這些事情很雜,每個細節都要做好標註,然後讓藝人提前做好準備,以防到時手忙腳亂。
當然,這種事不能指望紀尹跟她一起商討,再做定奪。紀尹平時很懶散。活動的策劃方案都要人精心打理好後給她審核,有什麼不事宜的地方,還要按照她的要求重新改過。所以別人一次能完成的工作,到了紀尹那就要分兩次。
她就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王。不會去計較,也不知道要去投入心力。她只管坐在她自己的寶座上,傲視萬物,頤指氣使。
或許就是厲玦給了她這個底氣,可以讓她不費多少力氣,就爬到今天的這個位置。
可有時候,一切來得太簡單後,就不容易讓人珍惜。想起紀尹那天說的話,姚曳由衷的覺得她不懂得惜福。
除了那個她心心念唸的男人,紀尹似乎對其他的事都不在意。厲玦對她態度的變化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轉彎,可她依舊一副冷冷清清,隨遇而安的樣子。厲玦要她留下,她就留下,讓她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連半點質問都沒有。
這就是不上心啊!姚曳覺得厲玦有些可憐,他這輩子或許做盡所有事,都無法引起這個冷情女人的注意。
情場失意的男人註定容易激起女人的母性。姚曳看著他的臉,他依舊是平常那副鎮定從容的模樣,做起事來也是一板一眼條理分明;可莫名的,姚曳就覺得他是在故作輕鬆。其實有些人就是這樣的,外表裝的很堅強,其實內心早已被傷的支離破碎。想起早年看的那本苦情劇,姚曳覺得自己被觸到了淚點。
感慨歸感慨,姚曳卻從來沒想過要介入這事;她一向是很識時務的。上司們的私事,她沒資格也沒立場去管,她唯一的想法就是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可誰知道厲玦自己會湊上來。
「你那副同情我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姚曳驚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厲玦冷笑,走近她彎下身子,盯著她看了一會,直到把姚曳看的頭皮發麻,他才湊到她耳邊,開口道:「當我沒看見?別告訴我你剛才看著我嘆氣是嫌我給你的任務太重了;怎麼,是覺得我很失敗?還是認為我太沒用了?」
厲玦噙著笑,可那盯著她的眼神,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怕。他視線略微往上挑,姚曳被他看得雙腿直打顫
「嗯?怎麼不說話?」他側著眼看她,低沉的語調從他喉間溢位。魅惑的同時,又極具危險感。他眼睛漆黑如墨,深的彷彿見不到底。那種未知的恐懼,讓她彷彿置身於寒潭之中。他像是早看出了她心裡的想法,這麼一步步的威逼只是為了把她逼入絕境。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我不喜歡藏著掖著的人」厲玦繼續循循善誘。
姚曳被他咄咄逼人的姿態嚇得快哭了。那天她果然是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像他這種高高在上翻雲覆雨的男人,怎麼允許自己的脆弱面被別人看到?
「我……不會說出去的。」她把頭埋得低低的,他這種久居高位的人,肯定受不了人給他撂挑子。這種時候,把姿態放低些,說不定能讓他覺得愉悅。
厲玦看她一副受氣小女傭的樣子,一時竟不知怎麼應對。他覺得他再繼續折磨她下去,這人說不定當場要跪下來哭著求他,他也沒這樣的惡趣味,就擺擺手,煩躁的說:「別一副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