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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問，只能祈禱這些人還會回到這個地方來。

“不要想了，走，我們去看看！”

說著，子息直接跳上了馬背。妙雪雖是不明白，還是跳上了馬。

兩匹馬並行在鄴風帶領的攻城部隊曾走過的地方，妙雪的心思也就被這留下的痕跡所牽引，她不知道這五百人的隊伍還有多少人能回來。

“到了，我們就在這兒看著！”

子息停下了馬，妙雪也勒住了馬。

在他們不遠的地方，固城城下，廝殺震天。鄴風衝在最前面，每一刀下去就是一個亡靈。五百勇士跟在鄴風的後面，竟是越殺越勇，越殺越狠。戰場之上，雖然是固城的守軍更多，可是氣勢上卻是離軍佔了上風。

“我以為這樣的屠殺是你所不願的。”

“你所瞭解的我還太少了，妙雪，我就是這樣的人，我的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而你不該跟在我的身邊。”

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子息真心的希望這個女子能夠擁有真正的幸福。只是，妙雪的心中確是另一番思量。

“你聽過一個故事麼，故事是講一個窮兇極惡之徒在他的妻子面前懺悔，最後希望他的妻子殺了他，可是他的妻子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和他一起墜入了黑暗，她說，你死我生，生不如死，既生情心，生死無懼，相依相守，地獄同心。”

“可是我的心中並沒有你。”

“我的心中有你就夠了，你要記住，我一直都在。”

子息無法再說什麼，妙雪的堅持是他無法改變的，或許，只有讓她在自己的身邊，讓她明白自己一直都很好才是她最想要的。只是這該是何其的殘忍。

“妙雪，若是有一日我能放下離放下祁昂放下一切，我們一起隱居，可好？”

“雖然知道你這話是為了安慰我，但是我喜歡聽。”

子息笑著看著妙雪，隨即轉身朝著後面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人道：“吹號，讓鄴風他們回來。”

戰事還沒分出個勝負，子息就讓人撤出，這讓妙雪不能明白。

“好了，我們回去吧！”子息這麼對妙雪說，絲毫沒察覺妙雪臉上奇怪的表情。

回去的路上，子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就要到軍營的時候，撤下戰場的鄴風趕了過來。子息和鄴風相視而笑，隨即一起進了軍營。

本就實力懸殊的戰事，因為五百勇士的拼命，僅損失了二十八人，而固城之下卻是壘起了百餘固城守軍的屍體。

從戰鬥開始到結束僅僅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既然是攻城自然不會這麼輕易退走，子息心中定然早有計謀。

“太子，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因為子息所為真的讓人很不能理解，所有人都想知道他下一步準備怎麼做。

“將因此戰而亡的人都安葬了吧，我說的是所有的人。”

子息只是說了一句話，所有的人都感到很震驚。所謂所有的人，自然也就包括了固城守軍。這樣的行為是從來沒有過的。

“我既讓你們這麼做，自然是有我的目的，你們照做就是了。”

說著，子息就讓所有的人都退下了。

天還沒黑的時候，離軍士兵就將所有的死者都安葬了，而這一切也看在固城守軍的眼中。他們對於這樣的行為也感到很是奇怪。而他們的心中，因為子息的這一舉動而有了一絲別的感觸。

固城守將看出了子息的用意，便讓人傳令下去，告訴所有固城的守軍子息這麼做是有其自身目的的，一旦破城，他們依舊必死無疑。

雖然固城守將將意思傳達下去了，可是心中早已有想法的守軍們又能聽進多少呢。他們只知道，正是他們的對手，太子子息讓那些死去的兄弟能夠入土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