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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她病了來電話問侯了幾次,又叫於玫來看過一下,但這事與她們壓根無關,她更不會問她們什麼了。再則問了也是無用,只會給她們找了一個談資而已,心蕊自己雖不認可童梅,但到底也不想見她被別人議論。
心蕊覺得不論與童梅相不相認,事情也不該老拖著,她自己心裡又矛盾得很的,實在是需要別人的意見了。於是她就上網找到了小李飛刀,原原本本的訴說了一通,她心裡好受多了許多。
誰說網路是冷漠的?不見面的友誼對現實人而言是不是少更少了些壓力呢?
“哇!你生活中的‘關係網’可真夠亂的了!”
“小李飛刀”驚叫了一陣,就果斷地建議她雲見面,並說要示威遊行似的去相認。
“什麼示威遊行?”心蕊不解。
“就是光鮮體面地去呀,讓她見見你是如此的美麗高貴,狠狠地後悔一萬年!”
心蕊被他的誇張惹笑了,什麼後悔一萬年啦?又不是妖怪。
“你憑什麼認為我美麗呢?”
心蕊記得自己並沒有談起過自己的長相。
“猜的罷。“
“小李飛刀”繼而又閒聊了一些瑣事就道了再會。說另約時間再聊了。
心蕊還不至於去做那樣的“示威遊行”的幼稚舉動,但與他聊過之後心裡是輕鬆了許多,不再象初時那樣偏激了。不過她終究沒有對此事完全釋然,仍然咬口不提見不見的話。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心蕊在這些天的細思默想中,似乎不那麼痛苦了,母親的突然出現已不像開始那麼不可接受了似的。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吧!”心蕊開始這樣去想了,心裡對童梅幾乎是原諒的了。
但是,她還是沒說要相認,倒是陸雲峰先開了口。
“她╠╠╠來電話說下星期三就走了。”
心蕊知道那個她指的是誰,竭力裝作不感興趣地“嗯”了一聲,沒表示什麼。
“這一走,可能是不再回來了。”他繼續說,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去多管閒事,她們見不見面根本就是與他無關的。
心蕊還是沒出聲。其實她心裡已經是肯去相見了的,但多少出於不好意思沒法開口罷了。
“你對玲姨她們都能夠原諒,現在怎麼又鑽牛角尖了呢?”
“那╠╠╠不一樣。”心蕊小聲說道。
“唉!”陸雲峰嘆了口氣,頗有同感的,“是不一樣的,就因為她們是母親!”
她驚訝地望著他,他怎麼會懂得這種感受呢?而且他用的是“她們”一詞,而不是“她”。
“因為╠╠╠”陸雲峰的臉色有些變了,欲言又止,似乎被什麼往事糾纏住了。
“不舒服嗎?”她立刻發現了他的異樣,關切地問。“胃又不舒服了?”
陸雲峰使勁地搖了搖頭,臉色越來越暗。走到小酒吧,他倒了一大杯威士忌一飲而盡,酒精刺激提他的臉紅了起來。握著那個空杯子,他的眼睛裡盛滿了恥辱。在發了許久的呆之後,他才一字一頓地開了口:“你想聽一個更醜陋的故事嗎?”
他這樣的神情和語氣是心蕊從來就沒有見到過的,她直覺出這將是雲峰自己最難以啟齒的隱秘,她不敢詢問,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於是,陸雲峰開始了述說。他講起了十三歲那個下午———他心底那段永遠的恥辱和隱痛。
“瞧,女人就是這樣一副德性!”他說完,又盡力平淡地補充了一句就過去倒滿了一杯酒。
心蕊靜靜地聽著。她忘記了自己的問題,心裡只有對雲峰的深切的同情,又有著幾許傷感,可憐的雲峰!這就是他討厭女人的原因了。她無法想象自己若面對那樣的一幕該如何難堪,那是怎樣的一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