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戈壁灘上的人(第2/3 頁)
想,我是不是跑得比那些胡兒的馬還快?”
周梅雲想起昨日喻超白夾著自己,連蹦帶跳的就把那些騎馬唐古坨追兵甩到身後,他表示贊同:“這倒是不假。”
喻超白一臉興奮地說:“既然如此,遇到危險時,我揹著你跑,你就在我背上放符,這不就隨咱們拿捏了麼?”
啊這……周梅雲感到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你的身體還經得住這麼造嗎?”
喻超白興奮地舔了舔唇,不得不說,洗乾淨之後,他的相貌頗為清秀,做出這個動作還是非常討喜的:“這個不打緊,我的腿沒有受過傷,你生得也不算重,只要你不在我背上亂蹦,揹你絕無問題的。”
他自己也沒有注意,他已經可以把後背讓給周梅雲了。
周梅雲眼珠轉了轉,一時間心理上還是有些難為情:“不好吧?你這一身都是傷,我這麼做是不是不太地道?”
喻超白眼中滿是狡猾:“嗨,哪有什麼地不地道,你要真覺得於心不忍,你按馬匹的價錢付我腳錢唄。”
好啊,敢情你小子在這等著我呢。周梅雲看著他為了一點小錢絞盡腦汁,不禁感到好笑:“你這人怎麼說你才好?你的本事,嘿,我昨夜可是見識了,你都情願放下身段給我當馬騎,去做些什麼不好,非要遭這個罪?”
喻超白沉默了極短的時間,隨即展顏一笑:“我需要錢啊,越多越好。”
“所以你肯為了錢放低身段?”周梅雲不能理解。他的自尊心、家世和受到的教育,無一不在告誡著他:這世上有太多太多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喻超白笑嘻嘻地說:“我這樣的人,哪裡有資格談什麼身段?”
周梅雲想了想,這句話確實說得在理,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等你有了錢,萬萬不可再做這種事。”
喻超白說:“這話是為我考慮,這是好話,我記著。不過這得看我能不能活到有錢的那天——起碼再被你這麼折騰一遍,我肯定是要死的了。”
看來小獵人還是對自己差點被折騰死的事耿耿於懷。
周梅雲被夾槍帶棒的懟了一句,不過捫心自問,他闖的禍著實是太大,喻超白作為受害者懟他幾句再正常不過,居然就此忍了下去。
既然決定要走,那麼說走就走。
喻超白的身體素質確實是遠超常人,上了藥後只休息了一個多時辰,他竟然又開始活蹦亂跳。周梅雲看得眼皮直跳,他懷疑這小子的體質遠比那頭當路君更好。
喻超白早就習慣了自己超常的身體素質,他現在又已恢復了小半的狀態,且正在持續好轉,他把這歸功於周梅雲的金瘡藥。周梅雲當然清楚自家的金瘡藥有多麼出色,可即使再好,能讓一個重傷瀕死的人立刻就能進行劇烈運動麼?
老天!渾身上下裹滿了布條的喻超白,他背後的那一大塊布條竟然慢慢的顏色深了。這可是嚴重燒傷過的背!皮下組織和汗腺早就損毀的喻超白,理論上來說根本不可能再從後背滲出汗!
周梅雲擔心是傷口崩開,他趕緊詢問:“你的背上怎麼了?怎麼布條都開始溼了?是滲血了嗎?是的話咱們不要走了!”
喻超白撇撇嘴:“不是血,是汗。”
周梅雲莫名地感到有些口乾舌燥,他張了張嘴,最終將想說的話混著大風裹挾的黃沙一起吞進肚子。
每個人都有一些自己的秘密,周梅雲曾對喻超白隱瞞了符的能力,喻超白沒有細說,他也就當作不知道。
他們已經正式踏上了進入胡兒原的路。
酒泉西望玉門道,千山萬水皆百草。這句詩出自華夏唐代的詩人岑參,但拿來形容大夏的沙州,一樣的貼切。
霜雪浸染,蕭瑟枯衰似乎是所有的戈壁灘在這個時節共同的特徵。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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