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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破荊怪笑一下:“你我就不用說了吧,說了傷感情!”
“去!”
“好好好,我直說,咱倆要再不長點見識,也就只能當一個教別人刀法的師傅而已。”岑破荊撓了撓頭髮,“剛才你說到陣法,也是我想過的。二十人、二百個人,放你我手裡那也費不了多大功夫。但是兩千人、兩萬人、二十萬人呢?能一個一個教過去?不把咱們累吐血了才怪。然後,打戰呢,硬拼硬?以一敵十沒問題,敵百湊合,敵千敵萬呢?上次攻打元州,就發現,還是元州朗將厲害,雖然都沒見過,把每個人摸得都像棋子一樣熟,該幹什麼的都井井有條,這樣謀略之下,即使不是你我帶兵,也出不了大差錯,這帶是帶兵之道。”
遲衡眼睛一亮:“對,朗將很厲害。”
岑破荊絕倒:“你就聽見‘朗將’這個詞兒了是不是?前邊後邊的你都無視了是不是?虧我說了那麼多,你都聽進了哪些?”
遲衡嘿嘿笑了:“我明白,朗將重在布兵,重在運籌帷幄。當然,聽說他經常領兵上陣時,既鼓舞士氣箭法又好。兩軍對決,他通常都是先單挑了對方將領,來個下馬威。反正能文能武,很厲害。”
岑破荊仰天長嘆:“千算萬算,我就不該提朗將,他到底長什麼樣,聽人說你可迷他了。”
“……”
“哈哈,不提他不提他,聽說你見朗將那次,鍾小醋貓差點你了一層皮啊,是不是?”岑破荊促狹。自從紅眼虎給鍾序封了一個“小醋貓”,這名號不脛而走。
“胡說八道,哪裡聽來的。”遲衡臉頰發熱。
岑破荊更開心地逗他:“醋貓幫你回絕了,心裡有沒有後悔啊?跟著梁鬍子是守江山,跟著朗將是打江山,要我的話可得好好想想。”
遲衡下意識回答:“不,梁鬍子說過,顏王軍會合在一起。”
“還以為咱們不當戰士當護衛了,我就希望能痛痛快快地打一戰,別總是堤防這個來打,擔心那個來攻。以攻為守,十月之後的夷州城絕對有足夠的實力,把周邊收拾得妥貼。”並非不渴望安定,而是畏懼根本無保障的偏安。
二人沉默。
岑破荊轉向頭頂冒汗、臉頰通紅的辛闕,心情驟然愉悅:“這小鬼還挺能扛得住的,你哪弄來的啊?”
遲衡把來龍去脈簡要一說,當然隱去酒樓的那一段。
岑破荊同情地說:“都是顛沛流離,一個弱女子更難過活啊。這小鬼看上去傻乎乎的,也好,不管怎麼樣,能和姐姐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不過,左昭不像是逼良為娼的人,如果小憐自己說不願意,他也不會勉強吧。”
半蹲著本來就難受,何況刀又重,辛闕的小手開始抖了,兩隻腳朝外岔開了。
遲衡上前,拍了拍他的小腿:“往裡一點。”
“大哥,要站到什麼時候?”辛闕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努力地把腳挪回正確,並沒有擅自放下刀的意思。
“站到你破哥哥說可以了,就可以了。”遲衡抹去他臉蛋上的汗水,壞壞的笑著說。
等岑破荊說可以時,已經快半個時辰了,辛闕得了命令,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巴一扁,要哭不哭的樣子,一直摸著手,遲衡拿過一看,掌心竟然起了一個泡,頓時心疼。
沒等安慰,就聽辛闕帶著哭腔說:“大哥,我餓了。”
遲衡噗的笑出聲:“光餓,手不疼?”
“疼,但更餓,吃飽就不疼了。”辛闕傻乎乎地說,一身乾淨的衣服,又變得灰撲撲的了。
遲衡牽著他的手:“好,大哥帶你吃好吃的,明天還是和小夥伴玩。”
“不。”辛闕頭搖得像撥浪鼓,“我明天還要跟著大哥,明天,後天,後天的明天,後天的後天,後天的後天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