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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從懷裡掏出個小紙包,卻在開啟之後對著一堆碎屑,臉皺得像個老太婆,泫然欲泣的望著我。
“二哥,我一點也不痛,真的。”她躺在病床上,蒼白著小臉,卻努力的對著我微笑。
……
“二哥,二哥”這稱呼,總在無數個突然驚醒的夜裡,甜甜迴響,叫我感受著安心和溫暖,閉眼睡去。
可是這麼可愛又善良的小姑娘,怎麼會是醫生斷言活不過十歲的人呢?我覺得恐慌和驚懼,如果沒有了她,我的世界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色彩,再也聽不到那樣甜蜜的呼喚?
她眨著眼,扳著手指頭數:“十年啊?我還有五年,好長好長,可以陪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再過五次新年呢!”她笑得那樣歡快,卻叫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淚水,是鹹的。
再後來,母親氏族中的人找到了我們。本來我是無所謂的,可是一想到從今以後再也見不著她,再也不會有人喚我二哥,我就覺得心裡像空了一個大洞,冷風灌得我渾身發抖。
那場混亂中,母親抱著追蹤的人點燃了煤氣,同歸於盡。我呆呆的望著,耳邊迴繞著母親最後的聲音:“奇風,追魂之引已隨我消失殆盡。氏族之人再不會查到你的影蹤,你要好好活著。還有風兒,交給你了。”母親離去,最後一個知道我們蹤跡的,趴在樓梯上傷重得無法動彈的母親的父親,也被我親手推進了火海。
火光中,我笑得淒厲而詭異,高舉雙手,眼淚一滴也沒有流,也許剛被我推下去的男人,說得一點也沒錯,我本身就是個冷血的魔鬼,是個受到詛咒的不該出生的靈魂。
小丫頭趴在我床前,大大的眼裡滿是淚水:“哥哥,媽媽沒有了,你不要丟下我,我害怕。”
細細軟軟的童音,叫我突然掉下淚來,我緊緊的抱著她,這是我的妹妹,我司徒奇風,唯一僅有的妹妹。
她的心臟病,叫我拼命克服著厭惡,重新走近那飄著藥味的世界。不是說我是魔鬼麼?那麼就讓我用魔鬼的能力,與死神爭奪她的生命。
她無法正常上學,所以我教她畫畫,陪她下棋,給她講故事,教她所有我會的,和不會的。
她想像健康人一樣的生活,所以我容忍了司徒隨風那個愚蠢女人的接近,除了劇烈運動,我從不限制她的活動空間。
一次又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她終於一天一天的長大。似乎從沒有病痛的折磨,她快樂而單純的活著,像陽光下一朵盛開的花。
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那是大哥得力的助手,一個名叫寧遠的所謂青年俊彥。我偷偷觀察了他好久,實在沒有看出他哪點算得上優秀,可是既然有狐狸大哥的認可,又有那個不爭氣丫頭的青睞,我終究是不以為然又勉為期難的默許了他的存在。卻不知道,這一次心不甘情不願的默許,卻成了我此生最大的錯誤。
有了愛情的風兒,嘴角眉梢都流淌著甜蜜,教我心酸又欣慰。吾家有妹終長成,我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已經長大到可以談婚論嫁的年紀了嗎?所幸那叫寧遠的男子,對風兒也疼愛有加,細心照顧。我放下了懸著的心。即使我仍然認為沒有一個人能配得上我獨一無二的妹妹,可是隻要她喜歡,又有什麼不可以?
風兒笑著,我就是快樂的,她哭的時候,我心痛得無法呼吸。所以當她心臟病突發躺在床上悄無聲息的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快要死去。
我司徒奇風,本就一無所有。活著,也別無所求,只有妹妹,是我唯一僅有的。她要是不在了,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呢!
沒有了雲的天空,還是天空;沒有了天空的雲,卻已經不是雲了。
與其不知所謂的活著,不如換一個妹妹生的可能。我動用了司徒家的禁咒,卻作了小小的更改:用我一生,換她一生,自她去後,我於黑暗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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