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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才不稀罕知道。&rdo;

&ldo;你不知道我也要告訴你，我是佛。怕了吧，你想想，憑你一介弱質女流，也想要逃出我的安排嗎？別說是你，就連修羅，也不能違逆我的意願。&rdo;

&ldo;這不可能，殿下說佛一向慈悲為懷，不會是你這般的模樣。&rdo;姮試圖做著最後的掙扎，她的手在不知不覺間埋進了膝蓋裡，如實地坦白了她心底的害怕。

&ldo;慈悲？那得分是對什麼人了！&rdo;男子狂放的話語中帶著隱藏不住的荒涼，&ldo;這裡是座荒城，城裡只有我一人，我怎麼能讓你把我那點可憐的溫暖給奪走呢？我辦不到！&rdo;說完男子抽出姮的手，姮驚恐地睜大了眼。她無力反抗，反而順從地把手掌展開，虛弱地笑了笑，道：&ldo;姮最愛殿下了，只盼著他不要忘了才好。&rdo;

男子的食指觸在姮的掌心，有千絲萬縷的銀線飛饒在大殿間。男子隨意地抽了幾根來看，每一根線裡，裝的滿滿的都是修羅。他的眉，他的眼，他周身遮掩不住的光華……男子不忍再看，將那些銀線揉成一團，合成一顆透明的珠子，狠狠地拋了出去。

姮暈過去了，男子看著他，低低地道：&ldo;一切都該結束了吧！&rdo;

畫面切換，姮合著眼躺在小池旁，小池旁是那片一年四季都盛開著桃花的花林。一執簫的男子坐在一個最粗的樹幹上，吹奏著記憶中熟悉的那首《桃花映天》。桃花成片成片地落下，沒多久便只剩下了光禿禿的樹幹，看著有點可笑。

姮在昏睡第三日後醒來，眼睛閃爍著恪酢醍懂的微光，那吹簫的男子向他走了過來。我驚異於那男子的臉，竟然是他！

&ldo;小哥哥，佛對我說，我在梵天守護了三千年的桃林，今日功德圓滿，可以和你一起飛身而去了。&rdo;姮笑嘻嘻的，滿臉都是離開的期待。

&ldo;恩，可歡喜？&rdo;

&ldo;那還用說！&rdo;姮不經意了看見滿地的落紅，迷惑地道：&ldo;怎麼突然就謝了？&rdo;

&ldo;花開花謝，幹你何事？走吧。&rdo;男子催促著，姮點了點頭，和男子一起飛躍了梵天的屏障，往神界而去。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側殿的修羅覺得心裡空蕩蕩的，他已於三日前將經卷全數授完，可是迦葉的問題總是沒完沒了，讓他脫不開身。

修羅邁了腿，將欲退席。

&ldo;殿下，世間為什麼有那麼多遺憾？&rdo;修羅下手的迦葉鍥而不捨地問，坐在他對面的阿那律似有若無地掃了他一眼。

&ldo;這是一個婆娑世界，婆娑既遺憾，沒有遺憾，給你再多幸福也不會體會快樂。&rdo;修羅維持著面上的平靜，腳步一滯。

&ldo;再請問殿下，如何讓心感到不再感到孤單？&rdo;

&ldo;每一顆心生來就是孤單而殘缺的，多數帶著這種殘缺度過一生，只因與能使它圓滿的另一半相遇時，不是疏忽錯過就是失去擁有它的資格。&rdo;

&ldo;殿下，人為何而活？&rdo;

&ldo;勤學好問是好的，但是迦葉，不經過歷練與苦行，我即便告訴你再多也不過是紙上談兵，為什麼不親自去弄明白呢？&rdo;修羅的忍耐終於走到了極限，頭也不回地離開側殿，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迦葉若有所思地目送著他離開，阿那律也隨後起身退出了側殿。

用念力搜尋了一圈，修羅清楚得明白，姮不在了。

小池裡面間或躍起一兩條錦鯉，互相潑著水玩。那些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