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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甩腦袋,那邊新郎新娘已經交換好戒指。新郎帥氣,新娘嬌小可愛,宛然一對璧人。等到丟捧花的時候,宋清望向周盼盼這邊,遙遙地丟了過來。
這也是事先約定好的,照她們的話說,唐葵現在是一條腿跨進了婚姻的大門,所以這花,就丟給至今還是孤家寡人的周盼盼。
周盼盼早些年喜歡打籃球,一個躍身,穩穩接住。
考慮到天氣,婚宴還是安排在室內,饒是身上貼了不少暖寶寶,方才在室外凍過一陣子,剛剛邁進室內時,唐葵還是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
肩膀上忽罩上一件黑西裝外套,淡淡的木質香味縈繞鼻間,唐葵抬頭,看到了江竹。
「你還好嗎?」
「還行……阿嚏!」
唐葵又結結實實打了個噴嚏,江竹遞過來紙巾。
「你喜歡室外婚禮嗎?」他問。
「挺喜歡的,」唐葵說:「綠植呀,垂下來的紫藤花,怎麼想都覺得像童話一樣,很浪漫。」
「那看來以後我們結婚的話,要安排在春夏了。」
唐葵把紙巾丟進垃圾桶:「夏天會不會太熱?」
「那就夏初或者夏末?」
伴郎伴娘的任務基本上已經完成,周盼盼不知道溜達到哪裡去了,兩個人倒是起了興致,站在旁邊聊天。
唐葵忽然覺得這樣很奇特——還不算特別熟悉的兩個人,直接跳過了熱戀這一重要環節,開始討論婚禮的佈置。
不過兩人脾性倒還算相投,聊了幾句,入座時,座位也安排在了一起。
旁邊的一桌上,還坐著熟悉的人。
唐葵不經意的一瞥,手裡的杯子不由得一晃,她驚訝地站起來,叫:「鄭老師好。」
這不是大三時候教她們的鄭老師麼?前兩天還和江竹提起過她。
等等。
鄭深,鄭老師,如今她又坐在明顯都是家屬的這一桌……唐葵有著不太好的預感。
旁邊的江竹,輕輕叫了一聲:「媽」。
唐葵內心瑟瑟發抖。
平時給他們上課的時候,鄭老師一直穿的比較嚴肅,今日大概是喜宴,米色加橘色,笑盈盈的,看上去也親和多了。
她面板很白,戴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推推眼鏡,目光從唐葵身上的西裝移到她的臉上,停頓片刻,記憶中的臉與眼前人合上,準確無誤地叫出她名字:「唐葵。」
鄭老師笑著說:「真巧,在這裡又遇見你了。」
唐葵端著酒杯,半是緊張半是激動:「沒想到老師還記得我。」
「記得你當時上課的時候就喜歡坐前三排,教了你半年,怎麼會不記得呢?」
鄭老師笑,唐葵也跟著笑。心裡其實挺不好意思的——她當時也不想坐那麼靠前,誰讓她每次早晨起不來,著急忙慌趕到教室,後面基本上都被佔領了。
這話她當然不敢說出來,在得知鄭老師也能喝酒之後,敬了她一杯。
寒暄幾句,新人挨桌敬酒,已經過來了。宋清換下了那套婚紗,改穿了件旗袍,滿滿的刺繡,頭髮也梳了起來。她臉上帶著一種新人特有的嬌羞與欣喜,鄭深輕輕攬著她的肩膀。
輪到這邊了,鄭老師喝完酒,拍拍江竹的肩膀,意有所指:「不知明年今日,是否能喝上你敬的一杯酒。」
江竹笑著安撫她:「媽,應該用不了那麼長時間。」
鄭老師笑眯眯地看唐葵,唐葵臉頰微紅,只覺臉上熱辣辣,像是有人拿火在烤。
江竹喝的酒不多,畢竟還要開車,除了新人過來敬的那杯酒,其他的都一口也沒碰。
等到飯畢,這酒味也散的差不多了。
唐葵和周盼盼自然也是由他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