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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低低的應了聲,看向司寂的眼神中溫潤平和,唯獨沒有恨“只是向來問問罷,為何要那樣做,為什麼,要把劍給我。”我曾把你當作除了姐姐和源以外最能相信的人,也曾以為會相伴到永遠。
可是自從司寂在7歲的自己耳邊低喃時,把劍交給自己時,再美好的夢都破碎了。白憶安的柔和,並不是還殘留有一絲可以挽回的餘地。被一個深深依賴著的人推進深淵,已經冷硬的心是如何都無法動容了。
司寂站起身來,十年的光陰讓司寂顯得成熟妖嬈,比起司陌,司寂身上惑人的氣息更甚,抬首輕語,甚至是一個無意識的輕瞥,都是渾然天成的誘人姿態。對著白憶安的眼睛,不笑且妖,直直注視著,開口道“因為我不甘心,澈應得的東西,因為你的到來,都流走了。”
是,因為不甘。凰澈本應該得到所有的東西,她本應該得到父母的寵愛,她本應該是族內最值得驕傲的血脈,她本應該是要繼承族長之位的驕子。因為凰憶的到來,一切都不是了,帶走了族長夫人,搶奪了本該屬於凰澈的一切。
白憶安瞬間的默然,金色的眼中流轉,出現了一絲悲憫的情緒,“原來如此。”司寂的情緒傳達得太過強烈,強烈得自己無法反駁。縱使不是她所願,可還是被動的拿走了本該屬於凰澈的東西。白憶安反駁不了,也不願去多說一句。
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她不恨,亦不怨。或許是長期的離開在外,本該血濃於水的親情淡然的被忽略過。或許是血脈覺醒的關係,使原本就冰冷的心更加冷漠。白憶安看誰都帶了一絲淡然和漠不關心,任誰都無法入眼。
不過白憶安還是感到了一絲悲憐,眼眸中蒙上了一絲霧氣,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輕輕道,“司寂,你知道姐姐對我說過什麼嗎。”不等司寂反應過來,白憶安尤自說道,嗓音輕喃柔和,一如凰澈的語氣“阿憶,姐姐可是希望你能快些長大,幫姐姐分擔些事情。到時候,族長的位置自然要交給你了……司寂就是你的大祭司了呢。族長和祭司不能相結合,那麼阿憶當了族長之後,我再向阿憶請命,把司寂賜給我做媳婦可好。阿憶就要多一個嫂子了呢。”
白憶安說得尤為緩慢,彷彿是要刻意的讓司寂聽清。司寂也是隨著白憶安的話睜大了眼睛,半晌才反應過來,“你騙我……”
白憶安輕笑,帶了些不屑,“我為何要騙你。我當時竟是很天真的信了,若是姐姐這般喜歡你,我也決定拼著族人的意願讓你們在一起。我本是以這種方式努力的。”可是我是努力了,你卻要做出這般事情來,縱然事件的原委只是一個不甘心。本來就伸手可碰的幸福,偏生要以這種方式毀掉,愚不可及……
不理會已經跪坐在地上的司寂,白憶安長袖一揮,離開了牢房。
白憶安走出來時,凰澈仍舊站在原地,背對著白憶安,脊背挺得筆直。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凰澈才回過神來,臉上的神色十分複雜,欲語,卻還休。
白憶安把一切都靠在眼中,輕聲道“姐姐若是還放不下,便去看看吧。”她不願兩人都受如此的傷害,所以,經過再大的錯誤,若是要原諒,必定要付出代價。可付出的代價有多麼大,也比無可挽回的好。
見凰澈投來遲疑並擔憂的眼神,白憶安不禁苦笑,上前輕拍凰憶的肩膀,低聲道“阿憶早就不是以前那個阿憶了。所以,姐姐的顧慮,應該可以放下了。”
凰澈咬著唇,半晌,才快步走向牢房的最深處。步伐走得又快又急,彷彿背後有誰在追趕一般。還是說,冰封了那麼多年的心願,在這點波動下龜裂開來了呢。
見凰澈遠去的背影,白憶安站在大殿中無奈的嘆了口氣,手指撫上眼睛,金色的眸子中含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