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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樊啻讓她想起了他那雙藍眸,陰晴難辨的藍,就如同大海的變化莫測。
站在窗邊細長的陰影處,仰望著窗外的烈焰,放射著熾熱的白光萬道,可想象戶外是如何的被這份灼熱如蛇般的纏繞,難耐。
而在她身後的三個男人皆不語,靜靜的望著她沉思的模樣。
就在這份略顯壓抑的安靜中,卓婕卿忽然喃喃道,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在問。
“暗中佔盡優勢,勝利隨手可得,但為什麼又放棄了?”
“大小姐。”
最為少語的沈御,此時纖細的鳳眼中斥滿了自責,“請你責罰我吧,是我大意失職了。”
卓婕卿回首望著他,晶瑩的紅唇卻露出了淺笑,“御,別總把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這次是我的考慮不周才導致了今日的局面。”
轉身走到他身邊,挽起他的手臂走向沙發,幾分柔和以揉進聲音裡,“而且現在我沒有失去希兒,我們並沒有損失些什麼,只是今後對樊啻更多加防範而已。”
“我們似乎有點低估樊啻了。”
德爾一手輕掂酒杯,暗紅的液體在通透的玻璃中,被輕輕的搖晃,旋出優雅的漩渦,將那一縷直射而來的陽光旋轉出殷紅的光的碎片點點,映照入他的銀眸中,令其像是讓上了血紅的美豔。
霎時間,那血紅讓他倍顯了邪魅的誘惑,就像那擁有著絕美容顏的妖魅,用起美麗誘惑世人,在世人迷失在其美麗中時,又展露其嗜血的本性,將世人帶上生的不歸路。
聽聞的他的話語,卓婕卿斂起來所有的溫柔,斜倚在沙發上,銳利的眸光在她眼中迴旋。
“你是不是查出什麼來了?”
德爾為她倒上一杯琥珀色的佳釀,遞給她,似清風般淡雅的笑道,“我只知道你要我找的那個人也失蹤了,而且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卻是樊海溪。”
“樊海溪?”
卓婕卿微微愕然了,隱約中能感覺到自己所接觸到的,似乎和當年的幕後黑手進了一步。
而在一旁平常倍是吊兒郎當的沈朗出奇的安靜,指間的煙身在他彷彿是無意識的,機械式的吞雲吐霧中快速的燃燒著。
“朗?”卓婕卿輕喚。
“樊啻去見過樊海溪了,而且在回去時碰上蔡琳,還和她起了爭執。”他看似是失神,可把他們的談話都聽了進去。
掐滅手中的煙,他再次說道,“樊啻對樊海溪似乎存在著一股恨意,以至於對其放任自生自滅長達六年,可他卻突然去見他了。”
“雖樊啻這樣虐待他,可從樊海溪的舉動中,不難看出,樊海溪是絕對維護樊啻的,這恨又是從何而來?”
卓婕卿輕輕晃動杯中酒,淺抿些許,輕嘆道,“有時恨就莫名的產生在,兩人的不擅溝通中。”
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秘書從外走了進來,給他們帶來了又一個出人意料的訊息,樊海溪要見她。
據調查,樊海溪已經有五年多不曾踏步出旺角的那幢老樓了,今日的突然拜訪著實太過於出人意表了,更讓他們心中的疑團猶如雪球越滾越大了。
難道他是為了那日被掣肘在家,不服,今日才找上門來的?可那日是朗用藥物控制他的,不可能讓他有感覺的。到底又是為了什麼呢?
當樊海溪不在挺拔的腰身邁進她辦公室時,他的第一句話便讓他們吃驚不小。
“既然你們已經打贏了官司,就不應該再扣留人了,快把人放了,以前的事我也不再追究。”
卓婕卿微微蹙緊了柳眉,可卻不語。
“我可是檢查過你的身體,你沒有老年痴呆症,所以別亂發傻。”沈朗又恢復了輕浮,邊點著煙邊說道。
樊海溪一拍桌子,聲音雖中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