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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姑娘，心裡也說不出能不能接受兩個人身份的轉變。

原靜安屈指摁了摁太陽穴，把這念頭暫時擱置。

她又看了一眼白瓊，發覺這丫頭身材纖細，手長腳長，這段時間在原家住得好吃得好，雖然胖了一些，但身上仍然沒多少肉。

跟同齡的女孩子比起來，她的身體仍像是小孩子，缺了點少女發育之後的韻味兒。

冬天的衣服穿得多，還看不怎麼出來，如今已經到了春末，就遮擋不住了。

年輕人總是以瘦為美，可上了點年紀就覺得太瘦的人不夠有福氣。原靜安也不能免俗，到了停車場，還在唸叨讓白瓊多吃一點。

&ldo;學習很花精力的，不多吃點營養就跟不上‐‐跟不上腦子也要不夠用啦。&rdo;原靜安說，&ldo;不許節食，聽到沒有？&rdo;

&ldo;沒有的，&rdo;白瓊小聲解釋，&ldo;阿姨我吃得挺多的，就是不怎麼長肉。&rdo;

原靜安頓了下，不由笑著嘆氣：&ldo;也是。我年輕那會兒也不長肉，生了原修還是一尺九的腰呢。&rdo;

白瓊搞不清楚尺寸單位，但聽起來就很好，於是本能地說：&ldo;那一定很美。&rdo;

原靜安眉開眼笑：&ldo;年輕那會兒是不錯，現在不行了。&rdo;她讓白瓊挽住自己的胳膊，很親切地帶她進了商場，&ldo;你現在年輕，買衣服就只看喜不喜歡，等到了我這個年紀才要看合不合適。&rdo;

&ldo;怎麼會不合適？&rdo;白瓊仰望著她，&ldo;原阿姨，我覺得你的衣服都很好看。&rdo;

知道她性格老實，不會說好話來哄人開心，原靜安更加高興：&ldo;走，今天也給你買兩件好看的，我以前就想跟閨女兒買母女裝呢。&rdo;

她想得細，先帶著白瓊去了內衣店。

誰知第一站就卡住了，白瓊別彆扭扭地捂住衣角不肯脫。

她平時的內衣型號固定，都是沈敏在超市買的，從來沒有試穿過。

少女面對自己的身體尚且覺得有種難以名狀的羞恥，更何況在陌生人面前暴露‐‐就算專業導購也不行。

白瓊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拒絕：&ldo;阿姨阿姨，我不、不用買的，我有……&rdo;她甚至不好意思當眾說出胸罩兩個字。

&ldo;有也要換的，這都快半年了，穿太久就變形了。&rdo;原靜安揮揮手，&ldo;你進去，讓這位阿姨給你試試。&rdo;

導購也從旁鼓勵，白瓊見逃不過，只好認命地進去了，不一會兒換了試穿了一件出來。

原靜安左右端詳，點頭：&ldo;這個看上去塑性效果還不錯。&rdo;

導購說：&ldo;她之前穿得尺寸太小了，胸部都不能包完，這可不行，要影響發育的。&rdo;

&ldo;開票吧，再挑兩件其他花色的。&rdo;原靜安吩咐。

買完胸罩，原靜安又讓人給她配了幾條小褲，都是一些很少女的款式，諸如紅白條紋啦，粉色波點啦，藍色蝴蝶結啦。

白瓊沒穿過這樣的內褲，見了也忍不住喜歡。

&ldo;喜歡就好。&rdo;原靜安說，&ldo;等夏天來了再過來買泳衣，他們應該有同花色的。&rdo;

說著，她從包裡抽出卡，讓導購買單。

&ldo;一共是……&rdo;

&ldo;不用說了。&rdo;原靜安打斷導購的報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