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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師說:“哦,是小手啊?那小手在哪裡呢?拿出來給我看一下。”一邊說,一邊把眼神往臺下一瞄,臺下頓時響起一陣鬨笑,“呵呵呵呵呵”。
劉老師拿眼神往講臺下瞄一瞄,與其說是一個暗示,倒不如說是一個大慈大悲的提示,他每次覺得自己說的話好笑的時候,都會拿眼神往臺下一瞄,是與民同樂與民同笑的好意,但是,誰要是不識好歹,膽敢不笑的話,那就是看不起他劉老師,後果不堪設想,這是有先例的,馬上你們就會聽到我講。
毛下紅一聽,把頭一低,抿嘴一笑,當然也是裝的,捧一捧劉老師的場,他想靠捧場發笑來博得劉老師的好感。
劉老師一見自己說話這麼好笑,不由得喜形於色,嘴角一翹一翹的,自戀了一番,又接著盤問毛下紅說:“你還有什麼屁放?”說完又把眼神往臺下一瞄,臺下又是一陣鬨笑,“呵呵呵呵呵。”
毛下紅這次居然噴出笑來,“撲——哧”,當然還是裝的。
劉老師接著問:“題海做得怎麼樣了?做得好的話,這個事就一筆勾銷。”
毛下紅一聽到這句話,覺得已經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把大屁股臉抬起來,激動得結結巴巴的說:“抄完了抄完了。”
劉老師說:“啊?抄完了?哪裡有答案給你抄啊?”
毛下紅趕緊解釋說:“不是不是,不是抄完了,是我說露嘴了。”
劉老師說:“哦——,說得好,說得好,我前門又沒扣,想死你就‘妹妹嘀大膽嘀往前走啊’。”唱完之後,又往臺下瞄了一眼,跟著就是一場鬨笑,“呵呵呵呵呵。”
毛下紅一聽,頓時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就連裝笑都裝不出來了,哭喪著大屁股臉站在那兒站了良久,忽然靈機一動,說:“劉老師,我回來其實還有一件事,就是——就是特意要買一個——買一個人渣胸牌。”說完,掏出一張二十塊錢的人民幣,伸往講臺方向,說:“不用找了,我覺得沒什麼好找的,省得找來找去的煩死人。”
劉老師勾下頭去嚥了一口口水,咕嘟一聲,然後抬起頭說:“真是拿你沒辦法,死進來!”
毛下紅跨過卞嬪的屍體推開前門,一進門,就走上講臺去,把錢伸到劉老師的面前,劉老師特意挑了一個最精緻的人渣胸牌賣給他,算是剛開張的大酬賓優惠活動。
開張之後,劉老師說:“好了,領胸牌的時間開始了,大家一起上來領胸牌,按照自己做題海的實際情況來領,發完胸牌之後,我是要抽查的,要是被我抽查到,該拿人渣牌的拿人範牌,後果你自己曉得是怎樣的。”
劉老師話一說完,大家就一個個井然有序的下座位捏著人民幣排隊排在兩邊走道上往講臺上去領胸牌,一個個裝得訕訕的樣子,所謂“訕訕的樣子”,就是勾著頭晃來晃去,腳也是晃啊晃的。
劉老師在講臺上忙得不亦樂乎,但是好就好在他並不需要找錢,因為他在前三天發題海書的時候就規定了,同學們一律要帶整張的十塊錢來,他是沒神氣來找錢的,找來找去的煩死人。
其實,他這個政策一頒佈,同學們裡面講衛生的,尤其是有潔僻的,都鬆了一口氣,為什麼呢?因為劉老師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不管是髮捲子也好,還是發什麼別的東西也好,都喜歡拿食指蘸口水,然後塗到別人的東西上,髮捲子還好一點,大不了把他拈過的地方撕掉就可以了,但是找的錢被他的口水黏過怎麼辦呢?總不能也撕掉去吧?
現在好了,有這麼一個深得民心的政策頒佈下來,上頭的人物強有力,下面的群眾自覺擁戴,所以實施貫徹得非常到位,同學們都是一手交錢,一手拿一個胸牌就可以回座位了,而劉老師呢?只要伸手接錢,蘸口水數錢就可以了,可見秩序的威力了吧?聽眾朋友們,雖然你們是我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