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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也會見怪的!你化學考得那麼好,人家就會說:‘伢仔,妞兒,你連那麼難的化學都考得來,可見你的腦瓜子好用。’然後,人家又看到你的物理成績醜得不像話,那不說明你是蠢子?你是蠢子不?不是?不是蠢子又怎麼考得出這麼醜的物理成績來呢?
要我來說,明明就是欺善怕惡!看碗吃飯!好,也好,這樣的也好,曉得欺善怕惡就好,怕就怕你連欺善怕惡都不曉得那就麻煩了。
經過這次教訓,我也學乖了,也算是吃——什麼塹長什麼智,怎麼說來著?你們鼓起眼睛來看到這把三角板!我平時上課帶它來不?不帶!那這次做什麼帶它來啊?你們自己心裡有數!我不止這節課帶它來,從此以後每節課都不會忘記帶它來。從這節課開始,哪個敢在我物理課上洋!洋!曳!曳!那就莫怪我了,我有眼睛認得你,它沒有眼睛,它不認得你,——,髮捲子!餘在尾,零分。”髮捲子從最低分發到最高分,這是豬腦殼的一貫傳統。
餘在尾同學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那排只有一個座位,那個座位上坐的就是他,你們看他,他正背靠在後牆上啃頭髮,他面前的頭髮從頭頂上一直垂到嘴巴里去了,一聽到豬腦殼跟每次髮捲子的時候一樣,第一個喊到他的名字,就把嘴巴里的頭髮連舌頭一吐,撮口一吹,腦袋往左一甩,淡淡的說:“還是那句老話。”
豬腦殼一聽他說還是那句老話,頭也不抬,就把他的卷子一揉,揉成一團,往牆角的垃圾堆裡一扔,繼續髮捲子。
原來,餘在尾說的那句老話,就是:“考出去的卷子潑出去的水,不要,你老人家留著揩屁股吧。”
豬腦殼從倒數第一名發到順數第一名,班上數理化考試的第一名一般是童元同學,這次也不例外,他同時也是這個學期七班進班的第一名,豬腦殼念道:“童元,一百零二分。”
話說豬腦殼發完卷子,就開始講解了,你們聽,他是這麼講課的:“看到選擇題第一題!正確答案選什麼?選A嘛!一!目!了!然!還要腦子想?還有同學選B,也有選C的,還有選D的,該死!總之答案是五花八門,選什麼的都有,就是不選A,A跟你有仇啊?
總而言之,就是上課不認真聽講,我考試前不是講過一模一樣的題目嗎?我還特別強調,傾情提示,苦口婆心,含辛茹苦什麼的,都不起作用,自己顧自己在下面嘻嘻哈哈!唧唧喳喳!從這節課開始,你開個小差試試看呢!三角板下出成績!看到第二題!”豬腦殼就這樣的一路講吓去。
話說豬腦殼才轉過頭去板書,喬廓同學就伸手拍了一下呂孝同學的肩膀。
呂孝坐在喬廓的右前方,呂孝回過頭來一看,看到喬廓趴在桌子上,把臉埋在左手手心裡,噝噝噝的啞笑,抬眼看了呂孝幾眼,好像有話要說,嘴巴里又吐不出聲音來,呂孝就扭著身子等他,等他笑得埋了幾次頭,才緩過一口氣來,忍住笑對呂孝說:“你看老師的頭——”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又埋下頭啞笑去了,再次抬起頭來,才接上說:“就像是一隻正方體的鳥兒一樣,索性死掉去算了。”總算是說完了,又埋下頭一心一意的啞笑去了。
請容許我說書的順便插句嘴,“索性死掉去算了”,這句話是喬廓的口頭禪,版權所有,歡迎借用,傳十傳百,毫不介意。
呂孝轉過頭往講臺上一看,豬腦殼還在背對著學生在黑板上板書,一看他的頭,肥頭大耳的,今天還特地剃了個板寸頭,搞得那個頭活像一個正方體,六個面,十二條稜,八個頂點,都齊了,再看他的耳朵,比豬八戒的耳朵倒是要小一點,這還不要緊,他在板書的時候,那雙耳朵總是一振一振的,一扇一扇的,一拍一拍的,就像是一對展翅翱翔的翅膀,乍一看去,不是正方體的鳥兒又是什麼呢?呂孝想到這兒,不禁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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