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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偏偏好巧不巧的又是,落單的女性客人就是餘微微。程燎從洗手間內出來,出門撞上這樣的場面,也就順手幫對方解決掉了麻煩。
林原野出現的時候,恰好看見程燎一隻手拉過餘微微,另一隻手將醉酒的男人從她面前拽開。
與上次程燎幫自己有些不同的是,被程燎拽住後衣領的男人,似乎並非已經醉到神志不清,僅僅只是假借喝醉的理由,故意去接近餘微微而已。
被程燎突如其來的動手打斷好事,男人惱羞成怒地從他手中掙脫開來,指著程燎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林原野從後方緩緩走上去,刻意加重了自己的落地的腳步聲。
察覺到第三人的出現,男人罵聲中的氣勢頓時減下來不少。饒是極度心有不甘,也只能強忍心底不斷噴出的怒火,罵罵咧咧地轉身快步離去。
餘微微在程燎身側站定,低下頭來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裙子,才抬起頭來朝他道謝:「謝謝。」
「不用。」 男人說完,轉身走向停在幾步以外的林原野。
餘微微又從身後叫住他問:「晚上我說過的那些話,你考慮好了嗎?」
「我沒時間,」 程燎頭也不回地撂下話,「你找別人吧。」
餘微微站在原地看他離開,不再開口說什麼。
沒有再回休息室裡,林原野和程燎直接離開了酒吧。從大門裡走出來,程燎停在路邊的燈光下,回過頭來看向他問:「哪個方向?」
指了指與他相同的方向,林原野說:「這個。」
程燎聞言,欲要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又被他伸手拉住問:「你噴香水了?」
「沒有。」 男人在他的話音裡微微擰眉,「我不噴香水。」
林原野的掌心緊緊貼著他的手臂,指尖溫度覆上被餘微微觸碰過的地方,「你身上有很淡的香水味。」
神色略微頓了頓,程燎眉頭擰得更緊幾分,「是餘微微身上的香水。」
不等林原野出聲回答,他在路燈裡停下邁出去的步子,一隻手伸入長褲口袋裡,微微沉下嗓音問:「介意我抽根煙嗎?」
林原野聽了,唇角輕輕彎起來,「不介意。」
他非但不介意,甚至在程燎拿出煙盒與打火機時,還從對方那裡順走了一根香菸。程燎將香菸咬在唇邊,眼眸微垂開始按手中的打火機。
林原野指尖捏著那支香菸,等他點菸的短暫間隙裡,百無聊賴地抬眼環顧面前這條漆黑寂靜的馬路。只這樣漫不經心的幾眼,就讓他注意到了街對面遠遠走過來的黑色人影。
雖然只見模糊身影,不見清晰的五官與輪廓,但他還是很快就從走近的那人身上,察覺出了幾分似有若無的熟悉感。
而當對方那張臉徹底從路燈下顯現出來時,林原野幾乎立刻就認了出來,那是酒吧裡本該有事請假的樂隊鼓手。
雖然不清楚是哪個環節出現差錯,讓本該老實待在家中休假的鼓手,深夜期間出現酒吧門外的馬路對面,但這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站在路燈裡的男人。沒有留意街對面逐漸走近的那道身影,程燎仍在垂眸按打火機。
「打火機是壞掉了嗎?」 林原野的神經不自覺緊繃起來,說話的語氣卻依舊平穩如初。
「不是。」 程燎咬著香菸咬字含糊地回答,「快沒氣了。」
話音未落,就見男人手中按過許多次的塑膠打火機,終於燃起微小搖曳的火苗來。程燎將唇邊的香菸湊過去點火,林原野眼也不眨地盯著他看,餘光卻不著痕跡地掃向馬路的斜對面。
似乎並未注意到站在路邊的他們,街對面的人已經橫穿過整條馬路,從程燎的斜後方不快不慢地走了過來。
林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