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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羽丫頭！煙羅丫頭！&rdo;一聲槍響把衝到她們身邊的日本兵幹掉了，&ldo;快跟我走！&rdo;廖志遠也渾身是血，不知道是誰的。

&ldo;廖叔叔！&rdo;於木抬頭驚喜道，&ldo;你也還活著！&rdo;

&ldo;先別說話了，趕緊抱上煙羅丫頭，日本人開始放火燒了，我們趕緊撤。&rdo;廖志遠抬手又解決了兩個日本兵，衝著還能走的八路和軍統的人大喊：&ldo;快撤！&rdo;

&ldo;往哪兒撤？到處都是日本人，我們彈藥快沒有了。&rdo;於木一把抱起言落，跌跌撞撞地跟上他。

&ldo;這就要問他了。&rdo;廖志遠抓過在一邊裝死了很久的林漢聲，&ldo;想活命的話，趕緊帶我們離開。&rdo;

&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們放過我吧。&rdo;林漢聲早被槍戰嚇得魂不附體了。

&ldo;啪&rdo;地一聲，方依依還算有些清醒，也連忙跟上他們，此刻她狠狠給了林漢聲一巴掌，&ldo;留在這裡就是個死，你覺得日本人能放過你嗎？&rdo;她又放緩了下語速，&ldo;漢聲，就當給自己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我記得你說過這琴臺有密道的，對不對？&rdo;

&ldo;方依依，你居然和他們是一夥的？你知不知道這是會死人的？&rdo;林漢聲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ldo;給日本人辦事難道就有好下場嗎？林漢聲，你醒醒，別做你的風光大夢了！&rdo;方依依怒其不爭。

火已經燒起來了，煙霧頓時瀰漫開來，嗆得人幾乎說不出話來。

&ldo;咳咳咳，&rdo;林漢聲都快把肺給咳了出來，&ldo;奶奶的，都不是好東西，快跟我走。&rdo;

密道不長，僅僅是從琴臺到了隔壁一條街的街拐角，他們鑽了出來，沒有想到日本人的部署如此緊密，一時間竟脫身不了。

突然，巷口傳來激烈的交戰聲，他們藏身處附近的日本兵都趕過去增了援。

&ldo;還有人在？&rdo;於木和廖志遠都沒有料到竟然會有另一支隊伍在打日本人，他們心下感激不已，連忙趁亂離開。

然而，日本人的狙擊手也有在此地埋伏的，&ldo;叭&rdo;，第七支隊的一個戰士應聲而倒，&ldo;快隱蔽！&rdo;可是槍聲已經引起日本人的注意了，眼看著他們今天都要交代在這裡，廖志遠從懷裡掏出一枚指環塞給於木：&ldo;羽丫頭，拿著這個去江邊，那裡有我們的人接應。&rdo;

&ldo;廖叔叔，你要做什麼？&rdo;於木反手抓住他，眼裡說著&ldo;不要&rdo;。

&ldo;丫頭，叔叔想你爸爸了，知道你還活著，我也可以安心地去見他了。&rdo;廖志遠想去摸摸顧慕羽的頭，就像以前一樣，好像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離過，心口的那個人也一直都伴他左右，可是伸出手去眼前全是鮮血淋漓的一片，廖志遠悽然地笑笑，&ldo;前陣子醫生查出我已經是肺癌晚期了，呵，要是讓他知道了，肯定又得和我生好久的氣，他呀，難哄著呢，少不了聽他一直數落我。&rdo;只有提到顧斯年的時候，廖志遠才會這樣帶著寵溺的意味說話。這一刻於他而言是等待已久的，他實在太想顧斯年了，每次想到痛不欲生的時候他就會點起一支煙，在煙霧繚繞中緊緊擁抱他的愛人，然後一支接一支，這樣他們就能在一起好久好久，做好多好多來不及做完的事情。

&ldo;廖叔叔&rdo;於木的眼淚&ldo;唰啦&rdo;一下淌得滿臉都是。

&ldo;你和煙羅丫頭都要好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