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俍澠(8)(第2/2 頁)
自己往日裡刺繡的那一套一股腦的教給別人,好些人連基礎都沒有,便已經開始學著繡中等難度的繡藝。
此舉純粹是誤人子弟無虞。
劉瑞哭哭啼啼的將師傅的話給說了出來,確實是好一頓訓斥,可劉瑞卻是滿腹的委屈,只說自己不過覺得相與大家一同熱鬧些,斷沒有什麼“排擠”之意,而且那些人要學繡藝,自己不過是好心指點一二,師傅那句誤人子弟實在是太重了些。
清娘淡淡道:“這些話你為何不與師傅說?”
劉瑞卻是哽住,看著清孃的眼神裡竟有些意外。
不過是沒有如期得到她想要的,站在她這邊的安慰罷了。
如此,一夜無言。
隔日裡,師傅宣佈了織繡兩坊的管事人選,織坊的管事是清娘,而繡坊便是許心。
一時間,眾人看劉瑞的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了。
晚上,師傅將清娘單獨喚了過去,給了清娘一份圖譜。
師傅說,織繡雖是一家,可其間奧妙確實天差地別,而她在織藝一事雖有鑽研,但到底不曾深入。
師傅最擅繡藝,此事眾人皆知。
所以,師傅給了清娘一份圖譜,這份圖譜精妙之處便是告知織藝精髓,卻不承任何織藝技法,若是鑽研得當,便可自己衍生一技。
師傅說,自己一面經營鋪面,一面掌管織繡兩坊,心中雜念過多,無法專心修研。
而清娘則不同,她在織藝一事天賦極高,且心無旁念,想來倒很是適合。
便將圖譜贈與清娘,倒比在自己手中落了灰好。
繼而再三叮囑,此事只清娘自己知曉便好,不要告知他人。
清娘再三謝過,仔細將圖譜收好,回了屋子。
只見昨日裡哭的梨花帶雨的劉瑞,眼下面沉如水的坐在窗前,手中的絲帕被擰的不成形狀。
見清娘回來,面上竟還有一絲驚訝:
“你怎的這麼快就回來了?”
“嗯。”
“師傅她....沒做什麼?”
“沒有。”
“沒有?!”劉瑞似是找到了話頭:“午間許心被喚了過去,師傅將她獨門的雙面繡教給了她。你與許心同為管事,竟什麼都沒教你?!”
清娘只自顧自的收拾著床鋪,並不接話。
可劉瑞卻覺得清娘此舉卻是有些認同的樣子,緊接著又道:“若說功勞,織坊裡你的手藝卻是眾人皆知的,從前月例拿的少,事卻是很多,唯有你是最任勞任怨的那一個,實在沒想到,師傅竟如此偏心。”
清娘手裡收拾被褥的動作停了下來,直直的看著劉瑞的眼睛:
“師傅行事自有她的道理,沒有師傅,也沒有我今日的衣食無憂。以後這樣的話,莫要說了。”
劉瑞被這麼一噎,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囁嚅兩聲:“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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