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汢之(12)(第2/3 頁)
殘忍至此,生生剝離了魂魄鎮壓在另一個人身上。
直到看到新嫁娘身上若有若無,甚至有些飄忽不定的命格,方才瞭然。
人吶,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方式,不計後果的去滿足自己的貪念。
此番作為,若說是逆天改命,都不為過。
可因果之事,豈能容下這番作為,費盡心機得到的,總會以別的方式離開。
比如,氣運。
汢之低估了這個女子身上的改命之法,還沒等它想出周全之法,孟府上空的氣運之力便稀薄了許多。
孟懷的官路開始受阻,被身邊心思不正之人陷害,多虧孟懷發現及時,自證清白,不然.....
後來,孟懷的公務越來越多,甚至忙的腳不沾地,便索性在主院裡隔了書房,與新婦分住。
孟父也因各種緣由,早早卸職,賦閒在家。
孟母一改往日康健,偶爾有些小病小痛。
可若說反噬最重的,便是那個新嫁娘了。
與夫君分房一事,雖只近身伺候的幾人知曉,不曾傳出,可到底不如新婚時那般甜蜜。
再者,便是愈來愈弱的身子。
風寒之症日夜纏身,便是炎炎夏日,只略略在陰涼處歇上一歇,都能涼的唇邊發紫。冬日裡,咳嗽吐血,更是常見。
如此這般,出門交際更是不能想。
後院裡的交際,孟府一向是缺席的,在孟懷的官路上,助力不了半分。
汢之曾試著將那生魂救下,還沒發力,那新嫁娘便吐了血,奄奄一息的樣子,汢之終究還是沒下手。
於是,汢之開始用自己百年裡好不容易積攢下的靈力支撐,保孟府一方太平。
好在,好在孟懷是有本事的,公務裡雖舉步維艱,但到底是站穩了腳跟,頗有些他祖父當年的風範。
可汢之的靈力,是有限的。
那女子身上的換命之術詭異難解,汢之既要護家宅安寧,又要守孟家無人傷及性命,苦苦支撐。
直到....直到他聽說,朝都開了個神秘的酒家。
那酒家,無一個汢之能近身。
酒家裡時不時走出來的人,都看不出實力幾何,只一眼便知,厲害的緊。
且看那酒家的名字:
往生酒館。
約莫像....像是那一線淵的那家,
那可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汢之觀察了許久,這酒家新奇神秘,周邊的結界一看就不能凡間那些異士能為的。
所以,汢之賭了一把。
只這一次,便賭贏了。
“眼下孟府的氣運回轉,未來幾十年裡倒是無憂,至於以後,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汢之頓了頓:“我自知靈力耗盡,便不再奢望逍遙於人間,遠處我也是去不了的了,只求這副殘軀消散之時,不至於連城外十里都走不出去。”
錦昭點點頭,讓連鮫取了一盞水酒來。
與當初一線淵裡用的漆黑酒盞不同,那是一尊琉璃盞,南離產的。
還是鳳玹嫌那黑盞死氣沉沉的厲害,看著實在礙眼,硬是給換了。
汢之感恩再三的接過,剛觸碰到琉璃盞那一剎那,指尖傳來汩汩靈力,相伴自己許久的無心之力竟消失殆盡。
待將酒水飲下,暖意佈滿了全身。
還想再謝時,錦昭揮了揮手,汢之立刻會意,不再打擾。
在連鮫的指引下離開。
“你也是心軟,那一盞酒裡的靈力,夠他逍遙小几個百年。”鳳玹漫不經心道。
“不然呢?”錦昭端起茶盞剛要送至唇邊,便被鳳玹攔下。
“嘖,茶涼了便別喝了,我再給你煮一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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