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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慢慢蹲下,微笑著問:“男朋友?”
咬咬牙,點頭承認。
“幾時開始的?”那張臉慢慢靠近,一雙飄著冷氣的眸子微眯著,溫度比冰還低。
“與你無關!”魚小晰向後靠了靠,直覺想躲。
“你們睡過沒?”隨著他的逼近,四周的空氣似乎被凍成固體,他冷淡地問。
魚小晰只是瞪他,不再回答。
喬陽冷冷地笑,卻慢慢站起身,離開了。
“賤貨!”他飄飄地留下兩個字。
門輕輕地關上,那兩個字,鋼釘一樣,將魚小晰釘在十字架上,瞬間,血肉模糊。
或許可以愛很多個人,但只有一個人會讓你笑的最燦爛,哭的最傷心。
於我——應該都笑的燦爛,但我不明白給我最燦爛的是誰。
哭,那是經常的吧。
但是我不明白傷心,讓我最傷心的是誰。
只是心太痛,太痛……之後便不覺著痛了。
也記不清楚那些班駁的光影。
她竟然記起了一首詩,席慕容的。初讀時覺得意境模糊,摸不著頭腦,又有種刺心的悶痛,如今好像應了景兒。
……太痛……
之後便不覺著痛了是吧。
一滴水落在鞋面棕色的柔軟皮革上,伸出手指用力揩去。扶著牆壁慢慢站起,仰起頭,讓氾濫的水分流回體內。呼氣,一團白霧從口中吐出,戛然而止,似乎呼吸中再無溫度。
不需要再多的提示,她知道,這件事可以畫上圓滿的句號了,一如自己想要。
她毅然地走進酒吧。
今天客人蠻多,喬陽又坐在吧檯,那是個招蜂引蝶的好去處,他最喜歡坐在那裡。此刻他與身邊的女人低著頭喁喁私語,間或漏出一兩聲嬌笑。夏子衿獨自一人坐在酒吧一隅,靜靜地注視吧檯那個昂藏的背影。魚小晰端著酒路過的時候被她叫住了。
“夏老師,您想喝點什麼?”她公式化地問。
夏子衿的目光轉到魚小晰臉上,嘴角掛著譏諷的笑:“毒藥,你有嗎?”
“沒有,賣那個犯法。”魚小晰淡然回答。
目光重新回到那個身影上,喬陽正抓住女人的手,邪魅地笑。
夏子矜的聲音有點顫:“你……會在意他嗎?”
只是回身瞥了一眼,又憐憫地看了看眼前握緊雙拳的美人,魚小晰搖搖頭,走開了。
找了不起眼的角落,坐進陰影裡,魚小晰掏出手機,在通訊錄裡找出挨在一起的那兩個號碼,刪掉,動作熟練地拇指,有一瞬地顫抖。
一句賤人,可以讓她了悟,也該是幸事吧……
☆、79、太痛後,就不再痛了
一個客人點了幾瓶啤酒,魚小晰拿著單子走到吧檯,交給小唯。小唯收下單子,從櫃檯內拿出幾瓶科羅娜,放到她的托盤裡,伸長手臂,敲在她的額頭。
“小魚,怎麼又萎靡了?”
“還不是被你們店給累的?幾天沒睡好了,什麼時候不用通宵?”魚小晰撅撅嘴,恨恨地說。
喬陽坐在旁邊,她覺得自己表現得很是自然。
小唯趴到臺上,摸摸她光滑的小臉,嘻嘻一笑:“看看,這小樣憔悴的,心疼死姐了,下班跟姐回去,給你補補?”
因著明瞭小唯的愛好取向,對待那觸控無法像之前那樣坦然,偏偏頭,又怕反應過度會造成尷尬,就揮手打掉那隻手,瞪她一眼:“去!你是姐還是我是姐?沒大沒小的!”
淡淡的煙味飄來,餘光捕捉到喬陽左手食指與中指之間的那跟燃著的香菸。
小唯卻揉揉她的頭髮,纖細的手指趴亂了她的劉海,目光飽含關愛,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