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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端木涵當通房的,當時,可著實讓她欣喜又膽怯了一把。
端木涵的相貌,稱得上風華俊美,但周身清冷的氣息與那雙深邃鳳眸,讓懷春少女怯步。他會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力,站在他面前,就如同接受審判一般,讓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個。更沒人敢在他面前,有什麼小動作,他的目光只需掃上誰一眼,就能徹底將那人看穿,真真讓人又愛又怕。
不想,當時端木涵就只淡淡的掃了大夫人一眼,冷冷的說了句‘庶不可居長’,便對大夫作了個揖,轉身走人,第二句話都懶得講,秋菊記得那時大夫人表情木訥的呆在榻椅上,哼都不敢哼上一句,直到端木涵走的沒影了,拿她撒氣。
‘庶子居長’是對嫡妻的大不敬,大家族對此尤其重視,因為他們嫁娶的也都是門當戶對的世家,鬧個不好,親戚不成反成仇的都有可能。
只是‘庶子居長’與收不收通房,這兩件事本身並沒有直接關係,也有不少世家子在成親前收通房的,只要措施得當,一般無憂。萬一百密一疏中了獎,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夫為綱的時代,哪家正室會傻到說個‘不’字,落個善妒的名聲?鬧開了去,對雙方都沒好處,嫡妻能做的,只能是把苦水往肚裡吞,雙方各退一步,去母留子,養在後院,不過是多雙筷子的事。但女婿與岳家的關係,不用說,多少會有隔閡。
而大夫人當時也不是惡意,那端木涵剛剛遊歷回來,府裡上下都表示了關心,她這個明面上當母親的,只然希望在面上做得好看些,卻忽略了這點。可那也情有可原,因為中獎機率實在低得不能再低,即便事先沒措施,事後也還有補救機會不是?
端木涵的這句卻頂得大夫人無話可回,機率低不等於零。
如果大夫人是端木涵的生母,她以這種方式疼兒子,沒人說她,出了事,大不了親自登門給親家道個歉表個態完事;如果端木涵是庶子,她以這種方式善待庶子,更無可厚非,庶子一般娶庶女,他們的婚姻本身就不太受家族關注。
可偏偏她是端木涵的繼母而非生母,端木涵又是端木家長房嫡子,大夫人給他個通房,這可就讓人怎麼想、怎麼說都不為過了。
大夫人吃了個啞巴虧,這事還不能聲張,若不是因秋菊是家生子,又是大夫人的心腹,估計早已被滅了口。
秋菊是個機靈的,前後不到一個時辰,她的姨娘夢就徹底醒了,深知這個四爺不是好相與的善類,與大夫人合作的更緊密,只求哪天大夫人能開恩,讓她調離這個冷麵腹黑的端木涵身邊。
可是,她現在更討厭杜婉婷,一個商戶女兒,卻成了端木涵的正妻,更能在端木涵的身邊每天笑盈盈的,讓人嫉妒羨慕恨啊。
端木涵細品明前銀毫時,杜婉婷已經命如蘭張羅了一桌豐盛的晚飯,六菜二湯四小碟。
親自為他佈菜,他面前的青花瓷碗內,堆得象山一樣,然後坐在他身邊,託著下巴,笑嘻嘻的看著他吃。
端木涵狐疑的掃了她一眼,為他佈菜可以說她秀賢慧。但這從未有過的,象看著鍋裡的鴨子慢慢煮熟,隨時能下調料的神情,讓端木涵習慣性的全神戒備:“有事嗎?”
端木涵自然不會認為他的小妻子是在想餵飽他後,再把他剝皮吃幹抹淨,因為這種事從來都是他先下手,而且他的小妻子還是很害羞的,不可能這麼臉不紅心不跳。
“你先用飯,一會兒涼了,吃著傷胃。”杜婉婷又為他夾了菜,隨後繼續託著下巴,耐心的等。
直到他吃飽喝足,杜婉婷又親自服侍著他漱口、喝茶,全部妥當後,才打著商量道:“我想著將後邊的抱廈翻修下,可好?”
她想要一間寬暢的古樸大氣的房間,厚重的木質地板,大氣的矮桌,矮几,脫去鞋進入,可席地而坐,席地而躺。屋邊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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