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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rdo;

&ldo;梁椿。&rdo;顧德睿走進來，示意梁椿出去一下。離開顧經鴻梁椿笑著的嘴角馬上垂下來，跟顧經鴻打招呼。

&ldo;我馬上回來。&rdo;

老爺子負手站在外面等他，住院部的走廊上沒什麼人，正適宜談話的地方。

老爺子不是拐彎抹角的人，&ldo;我們也知道你是好孩子，我們也不想耽誤你。我和德睿商量好了，要把經鴻帶到b市去。&rdo;

&ldo;如果能找到媳婦兒，就找個女的，能平平安安的，在我和他媽身邊過一輩子就行了，其他的我們也不指望了。&rdo;

&ldo;他這個病我們心裡也清楚，即使治好了也有可能落下點殘疾。&rdo;

&ldo;你進去和經鴻說句話，然後就斷了吧。&rdo;

說完老爺子就走了，梁椿聽完心裡反而輕鬆一些了。

從顧經鴻昏倒之後，他就預想過會有這種情況，如今只是真的發生了而已，他還能接受。

梁椿走進病房，老爺子背對著門口，坐在椅子上，明明聽見了聲音也不回頭看他。梁椿小聲地說，&ldo;叔叔我得再想想。&rdo;

更晚一點兒的時候，顧德睿來了電話，約他一起吃晚飯，顧德睿遞過去一個紙袋子。

&ldo;經鴻的住院費都是你給墊的吧，你掙錢也不容易。別犟了，趕緊收著。&rdo;

梁椿突然覺得很孤獨。

顧經鴻走了，這些人也跟著走了，原來沒有一個人是跟他一夥的。

他們只是因為顧經鴻，只是因為顧經鴻站在他這邊，這些人才會對他好。

細想想也是天經地義，關起門來他們才是一家人，他們是一家人。而梁椿只是個外人。

她繼續說，&ldo;椿兒，你也明白吧，他現在這樣兒已經沒法再……和你在一起了。如果他現在清醒著，經鴻也會希望你離開他，他肯定希望你能有更好的生活。離開他，找個比他更好的人吧。&rdo;

&ldo;我已經幫他辭了職，他現在和你住在一起吧。明天早上，我去替他收拾東西，星期二辦完退院我們就走了。&rdo;

&ldo;你們在一起又一年了吧，我也清楚肯定捨不得，都是人，當然都有感情。我們到了北京找好醫院，固定下來了，我還歡迎你來看看經鴻。&rdo;

&ldo;以後都還是朋友，但是就別做戀人了吧。對你不好，對我們……也不好，你畢竟。&rdo;她沒說下去，但她說的確實是現實，兩個男人廝守一生，阻力太大了。

梁椿抽了半盒煙，三月的天還是很冷。可他不想回家，說到底他其實根本也沒有家。

想了想還是打車去了醫院，至少現在，至少現在還是，只有顧經鴻的地方才是他想去的地方，還有資格可以算家的地方。

計程車經過熱鬧的市區，車窗外五光十色他一點也沒看進去。梁椿在心裡開始清算他的房租還剩下幾個月，畫室的工作馬上就可以辭，他的積蓄還剩下一些錢。

如果他能，跟顧經鴻一起去b市呢。大夫說現在的症狀只是暫時的，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和調理，還是有很大程度能恢復健康的。

他可以在那之前一直守著顧經鴻，這算什麼呢，他們一起走過了那麼多，他為顧經鴻付出一次有能怎樣呢。

梁椿心裡的陰霾終於散開一點了，他決定了，既然放棄的想法也那麼的痛苦，為什麼不堅持呢。他摁下醫院的電梯，去往見顧經鴻的路上。走廊裡的聲控燈都亮著，有人背對著他打電話，走廊裡太安靜了，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