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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眨眼，&ldo;你?我最喜歡你抽菸之前一定先找菸灰缸。&rdo;

顧經鴻失笑，&ldo;你最喜歡的就這個?&rdo;

他反問，&ldo;你以為呢?&rdo;

再往前翻，顧經鴻看見那個結構式的紋身，不過不是在胸前而是在小臂。

&ldo;這就是那天我在畫室遇見的人。我說讓我想起叢青哲的人。&rdo;

顧經鴻說，&ldo;你畫過叢青哲嗎?&rdo;

他猶豫了一下，&ldo;畫過。&rdo;

&ldo;在哪呢?&rdo;

&ldo;我早扔了。&rdo;

&ldo;說不說實話?&rdo;顧經鴻把本放一邊撓梁椿的癢癢肉，梁椿哈哈大笑喊求饒。

&ldo;再說一遍扔沒扔?&rdo;

&ldo;有有有。&rdo;

梁椿把速寫本翻到最前面，&ldo;只有這幾個了其他的真的扔了。&rdo;

平心而論，梁椿畫的很好，但顧經鴻就是欣賞不了，那眉眼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刻薄樣。

新年鐘聲敲響的十二點，家裡安安靜靜的，好像忘記了今天是元旦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夜晚。顧經鴻在沙發上處理公司的事，梁椿在角落的書桌裡畫畫。

&ldo;顧經鴻。&rdo;梁椿突然回過頭來叫他，&ldo;新的一年了。&rdo;

他們相視一眼，笑起來，顧經鴻合上電腦沖他伸手，&ldo;過來。&rdo;

梁椿跨過沙發背，砰地一下坐進他懷裡。

&ldo;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rdo;

顧經鴻揉揉梁椿的腦袋，梁椿貼近他的胸口主動抱住他，過了一會兒圈住顧經鴻的脖子坐起來，牽過他的右手吻了一下他的戒指。

&ldo;我愛你。&rdo;

窗外有人放大大的煙花，沒有星光，焰火比星光更燦爛，梁椿笑彎了眼睛，顧經鴻也笑起來，兩個人笑倒在沙發上，焰火落下來短暫重歸於靜的幾秒鐘，顧經鴻撐在梁椿身上吻住他鎖骨上的戒指。

&ldo;我也愛你。&rdo;

面試的結果下來了，梁椿沒告訴顧經鴻，偷偷拒絕了。錢重要是重要，還是沒有顧經鴻重要，每日和叢青哲一起朝夕相處，他對自己沒信心對叢青哲也沒信心，對顧經鴻能不能好好接梁椿也沒信心。清閒的時候接些稿子賺外快，也能勉強過下去。

顧經鴻每天都在想以後梁椿就和叢青哲在一起工作了，沒關係，他對他家小寶貝有信心，他不能攔著梁椿去做他想做的事。自己煩悶了好幾天，一浮現叢青哲那張臉就氣的跳腳。

通知上班的訊息應該要下來了，梁椿沒說，顧經鴻也沒問。就這麼一直拖著，顧經鴻要過生日了。

他其實真沒想過生日，反正再過幾天就過年了，生日過不過也沒什麼勁。但架不住一開門梁椿穿著吊帶絲襪等著他，顧經鴻看見梁椿的那一瞬間心裡劃過一個念頭，今天是真的過生日了。

梁椿戴了金色的假髮，把他的少年犯頭型遮住了，還化了妝，顧經鴻在一點一點往下看，梁椿身上的白襯衫是他的，背帶不是他的但很快也會變成他的。梁椿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還換了下腿，齊大腿根的皮褲勒出纖細的腰身，接下來絲襪緊實地包住小腿，一路美好的曲線收進一雙粗跟的黑色高跟鞋。

他能感覺到自己一下子氣血往上湧，他扔了車鑰匙看也不看，視線完全吸附在梁椿身上，一邊走一邊脫衣服。

&ldo;寶貝兒，你也太辣了。&rdo;

梁椿實在是敬業竟然連指甲都染了，顧經鴻一把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