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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就慣著他們吧。&rdo;

高平搖搖頭，也不再說什麼，一會兒餃子包好了，先盛了兩盤子端上來，又拿碟子倒了醋，又從罐子裡挖了些山葵出來。

這山葵就是芥末了，本來高平愛的是辣椒配醋，但是她體虛，要吃海鮮的話，就必定要配芥末。

玉樹暖風都是有眼色的，也知道她的習慣，將東西擺好之後就退了出去，甘糙洗了手，也陪著她坐下來吃，不過更多的，還是幫她夾菜倒酒。

高平吃了兩個餃子，覺得有的話還是說開了比較好，就道：&ldo;這次回京，恐怕你和小白都要受委屈。&rdo;

甘糙一愣，然後搖頭：&ldo;小姐還是不懂呢，要說委屈，最委屈的也就是少夫君，我卻是無礙的。&rdo;

高平一愣，這才想到，她沒有孩子，外人恐怕都以為是林若鴻攔著不讓她納侍夫的關係，甘糙這裡，別人最多說他沒本事生不出孩子。

&ldo;小姐也不用多想，剛才少夫君還和我說，小姐如此想著他，他已是知足，老夫君那裡就算有什麼怪罪的，他也是不怕的。&rdo;

他這樣一說，高平更不知道說什麼，悶悶的吃了餃子，坐了一會兒也就走了，她走後，玉樹和暖風進來，玉樹道：&ldo;主子真是個實誠的，那些話再怎樣，也不該從主子這裡說出來。&rdo;

暖風也道：&ldo;這卻是實在的，小姐沒孩子，連主子也要跟著受累，小姐一直護著東院的那個，卻不見得能想到主子呢，要我說呢……&rdo;

啪！

他的話沒說完，臉上就捱了一巴掌，一時兩人都愣在了那裡。

&ldo;要你說什麼？要你說就讓小姐再娶十個八個進來？&rdo;甘糙冷笑，&ldo;還是說把你們兩個也都收了？&rdo;

暖風一時被打蒙了，玉樹卻是有點心氣的，又仗著甘糙向來溫和，就道：&ldo;主子何苦這樣糟踐人？主子是由通房抬舉的，如今沒孩子，回去必要受人嘲笑的，我們兩個雖是沒本事的，但這兩年也都一心向著主子。雖說主子只是個侍夫，但既然主子不得好，那也不能讓東院的得了好去！&rdo;

他說的義憤填膺，甘糙卻只是搖頭：&ldo;你們兩個傻子，我已是傻的了，你們兩個比我還傻。&rdo;

兩人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愣了一會兒，又道：&ldo;這幾年，你們待我雖不能說是真心的，但的確也盡心了，這次回京，我就不帶你們了，你們兩個若有中意的，就對我說，這點主我還做的了。&rdo;

這話一出，兩人都知道甘糙是要趕他們了，本想哀求，但一看他的臉色，也知道是不行的，兩人又氣又惱還有些委屈，過了一會兒，玉樹道：&ldo;我們兩個的家人都在京城，卻是想回去呢。&rdo;

甘糙笑了：&ldo;小姐說的沒錯，你們就是被我慣得太狠了，我就算是個侍，但也是小姐的侍！對你們，還是主子！&rdo;

他說著，站起來，親自叫了兩個小廝進來收拾，然後揮揮手，看也不看玉樹暖風二人就進了裡間。

他這屋子雖然佈置的不豪華，但該有的一樣不缺，梳妝檯上還有個兩尺見方的半圓大鏡子，只是這一點，已可以將多少大戶人家的正房壓到下面了。

他坐在鏡前，從盒子裡取了根金釵：&ldo;以前我說你傻，勸你想開，現在卻知道，我也是個傻的。但是她對我這麼好、這麼好……&rdo;

作者有話要說：三千字，正常更新，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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