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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只談了一會兒，&rdo;肖恩說。&ldo;她看上去很不好。&rdo;&ldo;她的病情一直在惡化，&rdo;珍妮特說。&ldo;聽說要給她做分流術。你從病歷卡里看到什麼嗎?&rdo;&ldo;沒有，&rdo;肖恩說。&ldo;我沒有時間。他們幾乎是把我押送到通向研究大樓的人行天橋。今天下午更糟糕的是，那個日本傢伙又出現了，鬼鬼祟祟地從樓梯井偷看我。我不知道他有什麼藉口，但是這一次我把他逮住了。我悄悄溜到他身後，憋足勁大叫一聲，這突如其來的恐怖的叫聲把他嚇得魂不附體，差點把褲子也掉下來了。&rdo;&ldo;可憐的傢伙，&rdo;珍妮特說。

&ldo;有什麼值得可憐的!&rdo;肖恩說。&ldo;從我一到這裡，他就一直監視著我。&rdo;

&ldo;我的運氣倒還不錯，&rdo;珍妮特說。

肖恩精神一振。&ldo;真的嗎?好極了!那種神奇藥品的樣本搞到了嗎?&rdo;&ldo;沒有，我不是指藥，&rdo;珍妮特說。她從口袋裡掏出電腦列印紙和那張她匆忙摘錄資料的紙。

&ldo;這裡是過去十年中所有成神經管細胞瘤患者的名單，一共38個，過去二年中有33個。我已經把主要資料摘抄下來。&rdo;肖恩一把抓過這些材料。他必須把它們高舉過頭，藉助路燈才能看清。

在他翻閱這些材料時，珍妮特向他解釋了成神經管細胞瘤患者的性別和年齡分佈。她還告訴肖恩電腦中儲存的病人檔案僅僅是摘要，但附有一個註解，如需瞭解詳情，請查閱病歷卡。最後，她告訴他梅拉尼說只要10分鐘時間就可把病歷卡抽調出來，當然，這需要一定的批准手續。

&ldo;我會需要這些病歷卡的，&rdo;肖恩說，&ldo;它們就放在醫療檔案資料室內嗎?&rdo;

&ldo;不是的。&rdo;珍妮特解釋說，梅拉尼告訴她出院病人的病歷卡儲存在跨越兩幢大樓地下室的貯藏室內。

&ldo;真是這樣的話，&rdo;肖恩說。&ldo;也許並不難搞到手。&rdo;&ldo;你這是什麼意思?&rdo;珍妮特問。

&ldo;我是說我也許可以從科研大樓設法搞到這些病歷卡，&rdo;肖恩說。&ldo;經過今天這件事，我顯然已成為醫院不受歡迎的人。我從科研大樓著手，就免得惹惱里奇蒙女士及其同夥。&rdo;&ldo;你想破門而入到貯藏室竊取這些病歷卡?&rdo;珍妮特驚恐萬狀。

&ldo;我懷疑他們會敞開大門歡迎我，&rdo;肖恩說。

&ldo;不過這樣做太過分了，&rdo;珍妮特說。&ldo;如果你那樣做，就要犯法了，而不僅僅是違反醫院規章制度。&rdo;&ldo;我記得我曾經提醒過你這一點，&rdo;肖恩說。

&ldo;你只是說我們將不得不違反規章制度，並沒有說過要犯法，&rdo;珍妮特提醒他。

&ldo;我們不要在詞義上兜圈子吧，&rdo;肖恩惱怒地說。

&ldo;但是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太大了，&rdo;珍妮特說。

&ldo;法律是條理化的規章制度，&rdo;肖恩說。&ldo;我早就知道我們會以某種形式違反法律，我以為你也有這種思想準備。但是，即使那樣，你不以為我們的行動是正義的嗎?福布斯中心這些人顯然已發現了一種治療成神經管細胞瘤的有效方法，不幸的是，他們決定將這種治療方法保密，以便在其他人尚未掌握以前取得專利。你知道，正是這一點使我對私人資助醫學研究很有看法。他們的目的是為投資獲得最大收益，而不是為人民的健康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