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滇南之南(第1/2 頁)
“還有《建安記》中的記載:金泉山南枕溪有細泉出沙,彼人以夏中水小,披沙淘之得金。不管是建平、晉安,亦或是金泉山,都不是在閩東南,挖金的機率比兩廣高不到哪去。
雲南就不一樣了,古籍上開採出金礦的例子不勝列舉:永昌郡之博南、雲南麗水……”
聽著杜蘅有理有據的推斷,薛斐白覺得自己又行了。
“那咱們這就啟程?”薛斐白興奮的搓掌。
杜蘅翻了個碩大無比的白眼,用薛斐白的話語和語氣懟他:“你玩我啊薛斐白,你指的滇南,比琉球都要大,咱一一走遍都得三年兩載的啊!”
薛斐白簡直都要被杜蘅氣死:“那你說怎麼辦?”
“我們要放出訊息,說金礦其實在四川。”
薛斐白被杜蘅風牛馬不相及的思路搞得暈頭轉向,怎麼又轉到四川去了?
“剛才我不是說了,紅壤也肖似赤紅壤,且多分佈在長江以南和四川。
東晉的《華陽國志》有言:‘廣漢郡涪縣……孱水出孱山,其源有金銀礦,洗取火融,合之為金’;葭明‘有水通於漢川,有金銀礦,民洗取之’;南朝李膺的《益州記》有言:‘金山長七、八里,每夏淹雨有崩處,即金粟散出’;還有《新元史·食貨志》中元朝七處產金地的四川嘉定。
這樣的訊息放出去,事關金礦,假作真時真亦假,只要人們將信將疑,咱們就算成功了。”
杜蘅笑的含蓄內斂,丹鳳眼中卻放出無盡的光華,像月光,卻似乎比太陽還耀眼。
四川……可是某個人的地盤啊……
這招禍水東引,實在是妙極。
“附耳過來。”杜蘅招招手,衝著薛斐白說。薛斐白湊上前去,兩人共同商議接下來謀劃與佈局——
直到肚子裡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薛斐白才發覺這一上午光顧著說話去了,只灌了一肚子的水,甚至連茶點都沒給所謂的未婚妻上。
薛斐白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頓咱吃點好點,我請,你敞開了點。”
杜蘅無所謂的給自己送了口茶,渾不在意的說道:“你不是個庶子,哪有那麼多錢?”
薛斐白心下頓時不快,一提起庶子似乎就聯想到他那個驚才絕豔的嫡兄。
往常他從不在意這些事情,如今莫名其妙被杜蘅提起,心底不住的往上翻湧他也不知為何不悅的情緒。
“庶子怎麼了?你不也是庶女?”
又戳中這少爺哪根肺管子了?說話怎麼這麼嗆?杜蘅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懟了一句“我怎麼記得你上次在地攤上吃個‘老三樣’都是我出的錢,這次就如此闊綽了?”就沒再說話。
罷了,既然人家要做東,她擔心他沒錢大出血做什麼?她又不是真的是他未婚妻。
那屬狗臉的薛斐白翻的倒快,這廂立馬又笑眯眯的說:“上次的時候咱還是敵非友啊,和現在哪能同日而語……”
不過既然說到了庶子庶女的內宅問題,那問問薛斐白似乎更專業一些?再說了,既然兩人已經合作,還是要秉著人多力量大、集思廣益的想法的。
於是,杜蘅就隱晦的提了一下肖子玫的事情,說她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肖子玫要對秦錦囡說本質上那麼惡毒的話?
但是對肖子玫暗示秦錦囡母親拐走秦錦妙的事隻字不提,她杜蘅只是看不懂肖子玫這一步是為了做什麼。
薛斐白倒也知情識趣,絲毫不過問她幹嘛對八竿子打不著的肖子玫這麼感興趣;正如她從來也不過問他為什麼要攪合幾個皇子之間的黨爭一樣。
薛斐白極其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覺得很合理啊,很多女人的事,尤其是內宅女子——深閨小姐和婦人,要用內宅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