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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唔！&rdo;

第二回

兩個人回到會館裡已經晚了。

他們一進了白慕易的房，就小心地把門關上。兩個人從自己的褲子裡取出一包包的東西。胸脯上肚子上貼肉地紮了一大塊布，裡面滿是這些小包裹。他們忙著把它解下來。白慕易手腳都抖索著。

&ldo;做這種事危險呀，&rdo;他顫聲說。&ldo;為什麼要……&rdo;

&ldo;別大驚小怪。這稀罕什麼。&rdo;

&ldo;查出來了怎樣辦？&rdo;

&ldo;你放心，&rdo;李益泰很鎮靜。&ldo;這是一個朋友託我辦的，他是這裡的一個旅長。……將來他得給我個好差使。你也得有路子哩。……膽子大點兒！……這是一筆好買賣。……你別透一點風‐‐一點兒也不能透。……&rdo;

&ldo;自然。&rdo;

白慕易吃力似地噓了口氣，又問：

&ldo;旅長‐‐是哪個？&rdo;

&ldo;不能告訴你。&rdo;

&ldo;他是不是很有勢力的。&rdo;

&ldo;那當然。&rdo;

&ldo;那麼查出來也不要緊了？&rdo;

&ldo;緊是不要緊，可是面子難看。……這東西就放在你這裡，藏好，別叫給人瞧見了。&rdo;

&ldo;放在我這裡是不大……不大……我是……&rdo;

&ldo;這有什麼關係！你說是我的就得了。……過幾天還有一批。……將來還得叫你送。……&rdo;

白慕易瞧著李益泰好一會。

&ldo;我們替他辦，我們……他會不會……我們有沒有好處？&rdo;

&ldo;我不說過了麼。&rdo;

&ldo;錢呢？&rdo;輕輕的。

李益泰格格地笑起來。

&ldo;老白，真瞧不出你是個厲害人：又要官，又要錢。……我可不好意思問旅長要錢。我是和他有交情，不然我真的來販煙土？……你呢是跟我的交情，對不對。……我那朋友也知道你，是我說的。總有那麼一天你得見著他。……怎麼，你要官還是要錢？&rdo;

接著又笑。

白慕易紅著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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