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5 頁)
沒有了夜空一般光彩的黑眼睛。
可是她被禁錮住了——什麼也不能做——除了尖叫和哭泣。她痛苦得想撕裂自己的靈魂,這是比鑽心咒更殘酷百倍的凌遲。
——眼睜睜地看著他走向死亡,而她什麼也做不了。
“不!”她哭喊了一聲,驀然睜開了眼睛。
那雙她心愛的夜空般的黑眸正定定凝望著她,眉毛習慣性地擰在一起,一向冷漠的臉此時流露出淡淡的關切和焦灼。
——多麼美好的景象啊,就像天堂一樣……如果那個夢境是地獄的話。
似乎是被那雙眼睛蠱惑了,她忽然坐起了身子,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雙臂緊緊地摟著他。
——真好,真好,能這樣抱著他,感受到他的存在。
塞拉滿足地嘆了口氣,忍不住在那個溫熱的胸膛上蹭了蹭。
斯內普身子十分僵硬,不過,看到她因為噩夢的折磨而凌亂的頭髮,他本來想推開她的手就放了下來,轉而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做噩夢了?”他淡淡地問了一句,很難得地沒有出言嘲諷。
在他的懷裡,她漸漸安下心來,掌心觸碰到他異常僵硬的身體,不由暗暗笑了。
“是。打擾到教授休息,真抱歉。”她鬆開了他,嗓音有些沙啞,還帶了點兒鼻音。
“唔。做了什麼夢?”斯內普避開她灼人的目光,看向一旁的沙發腿,故作不經意地問。不得不說,他對於剛才她口中呼喚的他的名字——而且還是暱稱——是有些在意的。
回憶起那可怕的夢境,塞拉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戰,她垂下了頭,抱住自己的肩膀,考慮著該怎樣響應教授的問題。
的確……自從入學之後,她已經很久不曾做那個噩夢了,可今晚為什麼……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
“好了,別想了,只是——一個夢而已。”斯內普問出剛剛的問題後就後悔了——該死,他怎麼能再讓她去回憶一個噩夢呢?她現在這樣脆弱——他忍不住又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她抱著肩膀微微瑟縮的樣子令他又體會到了剛才那種揪心的感覺,於是他有些笨拙地開口,希望多少能起到點安慰的作用。
塞拉聽著教授不怎麼合格的安慰的話,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感覺冰涼的手腳有了一絲暖意。她垂下眼,卻看到了他沒有穿鞋的雙腳和草草披在身上已經皺成一團的袍擺。
這一瞬間,塞拉感到自己的心迅速地柔軟了下來:他——他也是關心她的,不是嗎?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意外地發現他也在看著她,兩人目光一接觸,他立刻轉開了眼去,皺著眉毛輕聲咕噥了一句什麼。
塞拉拿起茶几上的魔杖,說:“拖鞋飛來。”斯內普的拖鞋應聲從樓上飛了下來。塞拉接在手裡,嗔了他一眼,說:“教授這麼著急嗎?連鞋都不穿。”她說著將上半身探出沙發外面,輕輕抓住斯內普的右腳踝——她纖細的小手只能握住他腳踝的三分之一——為他套上了一隻鞋。
“我自己會穿!”斯內普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感到臉上不自覺地發燙,粗魯地搶過另一隻鞋,套在腳上。
塞拉用被子掩住翹得高高的嘴角,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雖然月光昏暗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現在的臉色肯定是又紅又青,至於耳朵根,那肯定是通紅一片了——真是可惜不能看到這麼精彩的表情。
斯內普這次是徹底扭過臉去,再也不肯回頭看她一眼了。但是不用看也知道,這傢伙現在——肯定又露出了那種又是頑皮又是狡黠的笑容,那種笑容他見得很多了,的確能讓人恨得牙根發癢,但是——不得不說——也的確是挺可愛的。
可是……她剛才為他穿鞋的動作——那麼熟稔,那麼自然,就好像——就好像曾經做過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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