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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施探微搖著頭,「跟她玩得好的不是我,是施見青。」
他嘆氣,他年幼就獨居東宮,極少外出,連崔栩栩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哪來的青梅竹馬之誼。
遲遲也回過味來,按照他的性格,應該不是崔栩栩描述中的那個樣子。
又想到施見青與施探微生得一模一樣。
那就很有可能是被「竹馬」了。
「我不管,反正都是你長得太好招惹的。」
遲遲抱著手臂,開始無理取鬧。
「那小年糕說該怎麼辦?」
「要想我不生氣,除非……準我出宮。」
遲遲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瞅著他,這幾天食肆開業,她這個做掌櫃的可不得到場去沾沾喜氣?順便給客人們露兩手?
施探微:「不許。」
誰知道她出宮一趟又會遇到什麼新鮮事,心野了不想回來怎麼辦?他近來政務繁忙,又不能時時刻刻地陪著。見她立刻蔫巴下來,他又忍不住軟了神色,上前輕哄。
「過幾天吧,等空下來了,我陪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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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施探微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從睡夢中叫醒。
按著她坐到大腿上,抖開一封奏摺,拍在她面前:
「來。看。」
他語氣頗為溫和,但不知為何遲遲感到一股寒意,忍不住掙紮了一下,卻被他按的更緊。
遲遲掃了一眼便轉過去,抱住他的脖子懶洋洋地撒嬌道:
「不就是關於收成的事嘛。收成很好,上天嘉獎,臣子們都很愛戴官家。好睏,讓我睡覺嘛。」
她打著哈欠,上下眼皮不停地打著架。
施探微卻不肯放過她,手下一用力給她掐清醒了。
私刑!
絕對是動用私刑!遲遲憤怒不已,一口咬在他脖子上。誰知施探微半點反應沒有,虎口卡住她下巴,迫她抬起頭與他對視。
淡色薄唇微動,只冷冷吐出三個字,「廣陵王。」
遲遲努力睜大眼睛,一字一句,把那奏摺看完了。
角落有幾行小字。問皇兄安,問太后安。
問皇嫂安???
施探微的嘴唇磨著她耳朵,笑意吟吟,溫柔又危險,「聽說他還揚言,不娶妻妾,不留子嗣,你說說,這是什麼意思?」
是想打消他的疑心?還是覬覦著什麼人?
廣陵王,好個痴情種啊。
遲遲被他磨得渾身發軟,對施見青更是恨得牙癢,沒想到人在千里之外還能給她惹事。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皇后怎麼不說話了?」
遲遲一張小臉被他掐得變形,避開他過於侵略的視線,嘟著紅唇說,「人家又沒有辦法左右他的想法。」
她小聲說,「誰讓你的娘子太迷人……」然後兄弟倆的口味又出奇的一致?
施探微語氣是平靜的,但不知為何她聽出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朕還活著一天他就休想!」
「官家威武!」
遲遲蹭著他脖子,語氣軟綿綿的,「我的好哥哥,讓我睡覺好不好?」
她真的好睏好睏啊,他不是成天都在忙政務嗎,為何大晚上的精神頭也那麼好。
靈光一閃,她把嘴唇湊到他耳邊,「我有一個辦法。我們生一個小小年糕,他不就徹底死心了麼……」
施探微皺著眉似乎在想這個辦法的可行性,原是想等她的身體養得更結實一些再孕後嗣也不遲。
可廣陵王的一封奏摺讓他覺得,此事必須提上日程。
他這幾天做了個夢,夢裡她始終沒有與他相見,跟施見青相處融洽,甚至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還是他